李谦抱拳拱手:“吴哥,我干爹让我来给你们送请柬。”说着,他双手毕恭毕敬递出一封装裱精美的邀请函。吴钦接过来看都没看便转交给郑玄。“请坐,来人啊,上茶!”吴钦招呼李谦落座喝茶。“我听说孙庄主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现在怎么样了?”吴钦笑眯眯问道。李谦答道:“劳烦吴哥惦记,那天我干爹受了些风寒,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吴钦点点头:“这就好,演武大会召开在即,要是孙庄主一病不起的话,那可就糟了。”李谦听得出来他话里带刺,但碍于东道主的身份不便跟对方撕破脸,只是含糊着说道:“我干爹他老人家身康体健,再活个十年不在话下。”吴钦微笑道:“那当然最好,孙庄主是青城山的老前辈,我们都希望他老人家松鹤延年。”郑玄小声嘀咕了一句:“十年?能再活个年就烧高香了。”他声音不大,但还是被李谦捕捉到了,顿时脸色一沉:“郑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玄皮笑肉不笑:“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罢了,要是觉得刺耳的话,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李谦也来了脾气:“什么都没说?难不成刚才你是放了个屁?”“你再说一遍试试!”“我说你是放屁!”“你他妈找死!”一瞬间,二人各自起身对峙。去年他们两个在演武大会上就曾交过手,李谦不敌郑玄。如今仇人再次相见,自然谁都没有好脸色。李谦作为送请柬的东道主,肯定不想惹事,所以一忍再忍。可郑玄却蹬鼻子上脸,不仅讥讽自己,还对干爹他老人家阴阳怪气。这谁忍得了?“老三,你是主,人家是客,哪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吴钦品着茶,慢条斯理说道,语气和缓,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二师兄,你也听到了,是这小子先出言不逊!”郑玄怒道。“是你先对我干爹不敬。”李谦针锋相对。“一群手下败将,还想让我敬重,你们也配?”郑玄冷哼。这话就像一把尖刀直刺李谦的软肋,疼得要死却又无可反驳。“怎么不说话了,被我戳到痛处了?呵呵,弱鸡就是弱鸡,擂台上打不过,擂台下也说不过,呸,什么玩意儿!”郑玄骂道。李谦面红耳赤,气得直哆嗦:“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咱们走着瞧,告辞!”“不送!”郑玄翻了个白眼。随后看向师兄师弟,三个人相视一笑。听着身后阵阵的嘲笑声,李谦如芒在背,心像针扎似的难受。原本不是由他来给七遥派送信,而是六哥沈浪。可六哥是火爆栗子脾气,见到七遥派的人不出三句话就得打起来。所以,李谦主动请缨,接过这个重担。本以为自己谨言慎行应该出不了差错,结果还是差点打起来。李谦回头看了眼身后那栋大宅子,暗暗咬牙,七遥派,你们太欺负人了,不就是去年赢了我们一场吗,今年我们一定要把丢掉的面子挣回来,走着瞧好了!李谦把牙一咬,骑上自己的踏板摩托车,前往下一家送请柬。半小时后,来到位于丰溪镇东边的五行门。说明来意,守门弟子把李谦带进院内,正好碰上蒋清。二人早就认识,算是有些交情的朋友。“这不李老弟吗,你可是稀客,来来来,快请进!”蒋清笑着打招呼。“我奉干爹之命,来给你们送请柬的。”李谦说道。蒋清道:“我师父师兄都在忙,把请柬交给我就行,稍后我会转交给师父。”李谦拿出请柬,递了过去。蒋清接在手中看了看,点点头:“行,后天我们一定准时赴约。”这时,一个师弟端着个木托盘走了进来。“李老弟,我听说孙老爷子最近身体欠佳,这些益气丹是我们五行门独家炼制的,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请转交给孙老爷子,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蒋清笑着说道。李谦感动得想要落泪。在七遥派被各种奚落,在五行门却被待若上宾,人家更是拿出独门丹药奉送给干爹滋补身体。这待遇一天一地,怎能不令他感慨万分?“李老弟,你这是怎么了?”见李谦唉声叹气,甚至眼眶有些泛红,蒋清赶紧问道。李谦一拳捶到桌子上,这才道出详情。听完后,蒋清也是唏嘘不已。七遥派再怎么说也是青城山大门大派,居然会干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情?实在不像话!“吴钦不是挺正派的吗,怎么会任由郑玄胡说八道?”蒋清不解问道。“七遥派从上到下哪有正派的人?吴钦只是伪装得好而已,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实际上他就是个阴险小人!”李谦气哼哼说道,“去年,要不是七遥派弄虚作假,他们怎么可能赢过我们无痕山庄?”蒋清安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再生气又有什么用?”李谦道:“去年的仇今年报,这次七遥派休想在我们手上占到便宜,非把那些奸险小人斩落马下不可!”蒋清笑着点头:“好好好,有志气!”这时,钟铃跟秦凡等人走进大厅。“二哥,我听说无痕山庄来送请柬了?”钟铃笑眯眯问道。“喏,就是这个。”蒋清把桌上的请柬递给她。钟铃看着上面那些七扭八拐的文字,逐渐皱起眉头:“什么呀这是,我怎么一个字都不认识?”“这是小篆,秦汉时期的官方文字。”秦凡接过请柬,逐字念道,“兹请贵派于九月十五参加青城山演武,会猎于明月湖畔,东道主,无痕山庄庄主,孙黎。”念完后,秦凡把请柬交给蒋清:“明月湖方圆几十里,具体在哪举办?”蒋清看向李谦:“那你就得问东道主了,地址由他们选定。”“还是像往年一样,在西沙滩搭台,东朝湖水,南北各有一座看台。”介绍完毕后,李谦打量着秦凡,“这位朋友也是五行门的人吗,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圣手大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