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池宇和阮寒梅直接回了玉琼院,天黑之前,楚惠也被楚宏严词赶回来了,不过,这回她留了两个小厮,在小院照顾爹爹!用晚膳时,她眸子猛得一亮,突然响起失了神智,暂居将军府的史蕊,“相公,糟了,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什么事?”池宇边给紫嫣夹鸡腿,边问道。“娘亲受了刺激,失了神智,今日遇见神医,合该求她去一趟将军府才是!”呃,再一再二不再三,再把传闻中的‘神医’请出来,玉琼院的门槛,非得被人踏破不可!“娘子,神医她外出游历去了,据其所说,是为了寻几味罕见难寻的药材,一年半载内,怕是找不到其人,至于岳母的病,回无名山的路上,问了一嘴,她说”“相公,她说什么?”楚惠攥着池宇胳膊,激动地问道。“她说,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想恢复神智,得须恢复相府荣耀,恢复她光鲜亮丽的二品诰命夫人身份,恢复被达官贵眷巴结的日子!”“这根本不可能实现嘛?”数月前(过年时),虽有如柳三人碍眼,但一家人吵归吵,闹归闹,还是能和和气气围坐在桌旁用膳,如今,一个疯,一个瘫,且都是无药可医,思及此,她不禁落起泪来。“娘子,事情已经发生,你我合该向前看才是,几日前,还对着观音像称只要能救下爹娘一条性命,其他皆不强求,你现在这幅姿态,不是”闻言,楚惠赶忙擦掉眼角的泪,双掌合上,抵住胸口,不停向菩萨忏悔。少倾,忏悔完,道:“相公,你说得对,万事不可强求,明日,陪我去将军府看看母亲可好!”“嗯,好!吃饭吧,再不吃,都快凉了!”有他在,仿佛任何困境,都能挺过去,眸子尚含泪花的楚惠,浅浅一笑,随后,拿起筷子。翌日,上午,将军府,会客厅!听完舅母的叙述,楚惠激动地直掉眼泪,“娘亲,她真的恢复神智了?”“那还能有假,一碗符水入腹,一刻钟的功夫,人就清醒了,那道士道行高着呢,你逸明表弟的病,可就是他给瞧好的!”史夫人拉着她的手腕,笑着说道。“呜呜,真的太好了,舅母,快领着我去看看娘亲!”“成,跟我来!”不一会,几人来到一座清幽别致的院子,一脸慈祥的史蕊,坐在案前,低头绣一幅牡丹图!“惠儿,傻站着干嘛?过来看看为娘绣得布帛,等绣好了,给你做件成衣,保准艳压京城一众女眷。”“娘亲,您真的恢复神智了?”闻言,史蕊捏针动作一滞,回想两日前的行为,羞臊地抬不起头来,“那日之事,万万不可传出去,被有心之人听到,下一个遭难的,很有可能是史府。”“娘亲,惠儿省得了,您放心,您自称‘本宫’、‘凤仪天下’之事,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史蕊:做承诺,也没必要当时胡言乱语内容,复述一遍吧?唉,闺女傻,怎么办,宠着呗!“唉!过来瞧瞧这幅牡丹图,绣得如何?”叶片茂盛,粉白色的牡丹,开得甚是艳丽,神智清醒才个把时辰,牡丹图雏形已现,可见她的绣技有多高超。“针线紧实,栩栩如生,犹如牡丹绽在眼前,娘亲,您的绣技,向来是京城一绝,我记得,当年成亲时的红嫁衣,就是您亲手绣的!”“是啊!才几年的光彩,我的女儿愈发美丽动人了!”史蕊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回到史府,没了宅斗的困扰,没有一帮姬妾示威,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回温过去深闺绣图之景,倒是令人格外地心静。“娘亲,爹爹暂住城郊别院,昨日突发脑淤,尚处在急性期,半个身子都动不了,您要不要搬过去陪陪他?”斐乐一事,一时找不到凶手,爹爹也不清楚何时中的毒,为了不让娘亲担心,楚惠决定暂时先瞒着。住史府,一日三餐,皆是上品,衣物、首饰、用具,亦是如此,日常生活,更是有六名丫鬟伺候着,除刺绣外,偶尔兴起,还能去后花园逛逛,出去?那便算了,她可不想遇见昔日‘好友’,被人当猴数落一通。住城郊别院,地方小,仆人少,楚宏又瘫着,身为他的夫人,事事都得过问,少不得要做些活计,刺绣、赏花,更是不敢想的事!去留,史蕊心中已有定数!“惠儿,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爹携手相伴多年,从相敬如宾到心生厌恶,他心里恨极了我,多年来,为娘的确做过许多错事,但那都是因为心悦他啊,经历此劫,我也看开了,人这一生,最该爱的应当是自个,以后的日子,我只想为自己而活,惠儿,你会体谅母亲的,对吧?”楚惠心里,是希望爹娘和好如初,一起生活,一起坐看云卷云舒,一起颐养天年的,薄唇轻启,正欲开口劝说,却被自家相公拦住。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娘子,虽说劝和不劝分,但你我终究不是本人,体会不到岳母真实感受,岳丈岳母都经历了生死劫,往后的日子让他们自己决定怎么过吧!”“相公,你”“娘子,又忘了在菩萨面前说的话了?”只求活命,不求其他,语塞的楚惠,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贤婿,过年时,因如柳一事,对你颇多言辞,语气、态度,都不大好,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长辈主动道歉求和,本就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的池宇,道:“无碍,都是些小事!”“惠儿能嫁给你,真是她的福气!”说完,继续低头绣牡丹花瓣,楚惠搬来小凳子,坐在其身侧,托着下巴,就像小时候一样,一入迷,直直看了一上午!池宇可没有看人刺绣的喜好,双手背在身后,逛起后花园来!“姑爷,王大人,快去后门看看吧,您家车夫和一道士吵起来了!”呃,是许久未见的张道长,再次上线了吗?“嗯,这就去看看,你打前面领路!”“好嘞!”跟着小厮七拐八拐,来到后门,刚踏出门槛,就瞧见挂在张道士身上的阿牛,疯狂薅其头发,道袍、拂尘、符纸、马鞭等装备,早就掉落一地。“嘶,小厮,你确定这是‘吵’起来了?”啧啧,阿牛崛起了,敢暴揍道士了!“去喊您之前,还只是争吵来着,欸,道长挂彩了,大人,您快上前制住他啊,那道士,可是将军府的恩人,史大将军和史蕊夫人的病,可都是他治好的呐!”大汗遍布额头的小厮焦急道。“夯货,那马儿,明显有问题,元气被其吸了三分之一,你自个都没察觉到吗?松开,再不松,本道要动手了!”原来,他一直落下风的原因,不是因为打不过阿牛,而是因为道心,不能轻易对普通人(凡人)动手。:()诸天从欢乐颂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