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丧,宫中及在京诸王均须守制(即居丧守孝制度)27个月。在此期间,对守制者有种种
限制与禁忌。如不得悬挂门符,不得张灯结彩,不得婚嫁,不得同房生育,不得作乐,不得欢宴及男不衣红、女不簪花。总之要停止一切喜庆活动。皇帝大丧又是国丧,在京文武百官及军民,27日内须摘冠缨、穿素服,每日至大行(死)皇帝牌位前朝夕哭临两次。官员百日内不得作乐、嫁娶;军民百日内不得作乐,49日内不得屠宰,1月内不得嫁娶,27日内不得祈祷、祭神。外省各地官员,要自接到丧讯文诰之日起举哀、成服,停止办公3日,每日朝夕哭临。第4日照常办公;至27日后除服。
又特忌红色。除服前27日内,除禁穿红衣外,又禁挂红旗;就连平常各衙门之间行文用的朱笔、朱印,也改用蓝笔、蓝印。即使是上报朝廷的奏章,也要在15日后方可改用朱印。
凡此种种禁忌,违者严惩不贷。
康熙驾崩是在十一月十三日。
亏得希颜事先有知,十一月初七日便到京安置妥当。否则……新旧交替时朝局最是动荡,内城外城宵禁极严,就算是白日也少有闲来无事之人也敢上街乱溜。刘仁厚的铺子如今只下午才开张,而且不到天黑就关门。虽然诡异了些,可到底因为旁人亦如此,所以反而显得如同大流。
只是……虽然在外面的时间是短了些,可到底样样消息一样不落的全传进了主子的耳朵里。
雍正皇帝在先帝崩驾七日后登基为帝,年号雍正。
以贝勒胤禩、皇十三子胤祥,大学士马齐、尚书隆科多为总理事务王大臣。召抚远大将军胤禵回京奔丧。诚亲王允祉上疏,援例陈请将诸皇子名中胤字改为允字。
不错,此页与册上记载无二。
再下一页:
‘十二月封允禩为廉亲王,授理藩院尚书,允祥为怡亲王,允祹为履郡王,已废太子允礽之子弘皙为理郡王,以隆科多为吏部尚书。宜太妃称病坐四人软榻见雍正帝而受训斥。始授太监官级,定五品总管一人,五品太监三人,六品太监二人。更定历代帝王庙祀典,诏《古今图书集成》一书尚为竣事,宜速举渊通之士编辑成书。’
指尖轻轻滑过书册,才想着细细思量其中的关节时,何顺已然急步进来了。脸色惊白:“小姐,刚刚收到的消息,宜妃娘娘、惠妃娘娘还有通嫔娘娘昨个夜里一起自裁了。”
什么?
希颜身上顿时一冷,手里的书册一下子滑到了地上。何顺直觉性的赶紧去帮格格捡书,却没成想格格居然一下子把书抱在了怀里,然后缓步转回到了内室之中。好好躺在床上,盖了厚厚的棉褥,可是再怎样也觉得身上好冷。
仔细翻开这本……《清史稿》!
有谁会料到,更有谁会想到,甚至连看
了若干部清穿小说的希颜都不曾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会清穿,更居然有一天居然会在大清朝看到这样的东西。那年……康熙五十六年,在塔尔寺,等了三天也没有等到呼达巴颜。原以为是那老头爽约,岂不料却在小花寺佛阁之下的一处暗阁里发现了这个。
当时风萨是什么表情?
惊呆,然后兼笑抽。
可是当一页一页翻过细品后,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简亲王雅布本来在康熙四十二年就应该故去,可却一路活到了康熙五十五年才撒手。
裕亲王的位子本来是保泰一直在坐,保绶年轻突然暴毙,后来因为保泰获罪,广灵继位才追封的他的亲王。保泰保绶同父同母,根本不是自己眼前看的这样同父异母。
达尔罕亲王在康熙朝后期得位的依然是那个早死的班弟,而罗布也不可能和恪靖有任何的纠葛,因为他娶的本是保绶的妹妹,那个铭媛。
更重要的一点是:固伦端靖公主一生无子无女,既没有海青怎么可能跑出来风萨?
至于风萨的那个阿玛额克里史书之上对其一字半句也不曾有过。而额克里的生母也根本不是雅布的亲姐姐!
然后胤琪的老婆史书正册上,她一个孩子都没有生。可在这里,扶霞却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姑娘。
老七的老婆里那位侧福晋依然是生得最多的一个,可灿落也生了两个女儿,而不只是一个书艳。
至于老四家的那个年侧福晋,真的生了很多很多,而不是象现在雍亲王府里的那般明面夫妻。
而海善……
他的大福晋居然根本与博尔济吉特无关,只是瓜尔佳氏。那个叫连月的女人才是他史册上的正经老婆!而他、也真的只有两个儿子,隆霭还有禄穆布!最搞笑的是,为什么最后承爵的会是那个禄穆布,而不是隆霭?
因为海善的偏心?还是因为隆霭会‘早亡’?
不对不对,根本轮不到想到那里。因为史册上海善根本没有被册封为恭亲王,而隆霭自然也不会是世子。海善既没有消失十年,更甚至在康熙五十六年就因为放纵内监行凶被剥夺了贝勒的封号!
至于僖敏?
那根本不是他的嘉号,而只是谥号。
一切一切的真相、结果,砸得风萨晕头转向!
而理由,竟然在老康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藏在风萨行李中的一封道别信:
“风丫头:
朕不知道你对清史了解几分,但是因为你们几个穿越人的介入,史册已经开始变动。苏麻姑姑也和你一样来自于那个奇怪的世界,她临大行前告诉朕,她本可活到康熙五十四年,但却提前十五年结束了生命。朕这样说,不是怪罪你们的来到。事实上,朕因为你们的来到,才使朕领悟到朕不经意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