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萨、兰慧、饮兰还有十四家的宝媛占一个桌子,按位份讲,本来风萨是该坐在南面那个位子的,可是饮兰却抢先坐了上去。原因嘛,自然是因为那个位子正眼瞧过去看着的是哪个?风萨低头好笑,也不拆穿小丫头的好意,背对着那位眼生的福晋坐好,就是开场玩摸了。
宝媛虽然说是十四的侧福晋,可是因为得宠、人又单纯和美,所以一直以来妯娌们多愿意与她玩笑交往。风萨更是从来喜欢她,连着两把没让宝媛点炮后,饮兰就有些不干了:“姑姑,哪里带您这么玩的?”明明轮下来是该十四小婶点炮的,为什么非要等到到自己这儿?
为什么?
风萨好笑:“谁让你这丫头那样不害羞,给你你就要啊!”五千两银子哪里是白拿的,借机会自然是要搬回来才作数的。宝媛一听就忍不住了,直念阿弥陀佛:“亏的是我没要过姐姐的钱。”否则算上年计利息,可不知道要倒多少过去了。
饮兰原本就不愿意风萨偏心,现在一听更是不
干。只是硬和姑姑顶着来是不行的,扭脸看兰慧:“四婶,咱们打通牌,就不信赢不过她!”兰慧也是听说过风萨的牌艺的,仔细想想:“只咱们两个怕是不行,宝媛,你站哪面?”一桌子才四个人,要是三个人共玩一家,风萨再厉害怕也是不行的。只可惜,宝媛从来乖乖:“我可不敢惹风姐姐,我中立。”
“媛妹妹,好乖,来姐姐给你剥桔子吃。”兰慧听了倒是无所谓,意料中事。可饮兰却很不乐意,只是她越是不乐意,风萨就越喜欢逗她玩。一瓣一瓣的剥桔子给宝媛吃,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宝媛吃得也很是受用。
只是邻桌上某位的表情,还是让宝媛吃得到底呛到了!没法子,真的很想笑!
邻桌那面领头的是九福晋婉晴,十二家的风弦,并有雅尔江阿的大福晋、还有……新任恭亲王大福晋瓜尔佳氏连月。这四个……嗯哼,也就雅尔江阿家的染真还得宠些,其余都是……眼看着那桌四个有说有笑的样子,真的是很不入眼。
婉晴之前并没有怎样见过风萨,一来风萨少和女人们混一起,二来老九也从来不给她那样的机会。毕竟,风萨收拾人的手段比乐殊可怕多了。婉晴当然也知道这位格格是从来不好惹的,可是瞟瞟连月,漫不经心好笑开口:“宝媛妹妹还真是可人疼。”巴着风萨,惹自家男人待见。十四现在膝下的孩子,除了大福晋的闺女,抚云的一子一女外全部她生的。可见十四当初有多宠她!近些年嘛……虽然十四哪个都不太亲近了,可到底宝媛在十四跟前是不一样,就算安寝也只会在宝媛的屋子了。弘春弘明弘映三个,若不是仗着宝媛的宠,能在宫里宫外那么吃香?
晚晴这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到底谁也听得懂。一时之间屋内有些悄悄,连月当然知道晚晴在指着谁说什么,这种场合当然不可能丢这种脸:“姐姐说的极是,莲雅也很个可人疼的。”别只说我啊,你家男人和那位也不干不净的。
琪梦本和琪瑛、娇兰、十五的媳妇紫珍在一起,从小看到大,自然知道风萨在这种事上是从来吃不了亏的。不过……到底风萨的名头太恐怖,看这几个窝里恨,却没有一个敢冲上去的。不好玩!太不好玩了!添把火好了!
“风萨,我那儿刚换了个厨子,川菜做得那叫一个地道。怎么样?明天让人去接你?”象是打岔,往开引话岔子。可风萨是谁?怎么不明白琪梦以劝为名,实际上根本就是想看好戏?潋唇一微,头也不抬:“八嫂,只是吃饭可喂不饱我!”
琪梦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也没憋住笑。一边抹眼泪一边回问:“那你要吃哪个?”
屋子里这会已经没有听不懂的了!关心
的竖尖耳朵,不关我事的更存心看热闹。只是风萨格格一时之间没有回话,看样子似乎很是困惑!
琪梦实在是憋不住了,搬把凳子就是坐到了风萨跟前,一副过于想看好戏的表情看得风萨有些不爽!眼帘一低,终是说话:“八哥好了!”
啊?
琪梦顿时化为石雕。她傻了,别人却全笑了,尤其以晚晴为最!琪梦这个不爽:“干什么不挑老九?”你们两个以前可是很有一套的。
直接挑明,算是警告!晚晴虽然气可也不敢和琪梦顶嘴,只是瞟瞟风萨,状似呲笑。让你看人好戏,玩砸了吧?
琪梦也很不爽,瞪风萨,看她怎么回话!
风萨连看也没看别人一眼,只是玩手里牌色,继续她的困惑为难:“老九?琪梦,你也不看看,老九现在还能看吗?换条裙子都能装孕妇了。”想当初最是俊美的花狐狸九啊,如今都吃成什么样了?有钱的下场啊!也不学学他老爹,六十多了还身材依然好,那才叫风度。
噗!
容悦听完,当即就把一嘴的茶全喷了出来。那般自制的人都成了那样,就更不用说别人了。琪梦心情稍好,拍拍风萨的肩膀,一边安慰一边继续问:“那老十嗯?”
“太胖了!”
“十四还行吧?”象是没关系的瞎胡闹,可风萨看了一眼琪梦笑了!自打三天前在乾清宫晕倒后,关于自己和十四的流言就疯狂在北京城内外游荡,各种版本的故事数不胜数。今天……这帮子女人啊!正经自己想看热闹的是有,可帮自家男人打探虚实的心思也是不可能没有的。尤其是琪梦!
风萨眼帘一低,瞧瞧桌面上的散牌,自己手里的货色。终是笑了……待一屋子的女人都静下时,才看着宝媛笑道:“吃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