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龙体要紧。”这几天本就又气又病,哪里能再添愁思?李德全劝得婉转,却引得皇上越发哭得厉害了。只是,算了,哭哭也好,把气儿哭出来省得憋在心里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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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善一路急行,准备到骁旗旗点兵,可是才出养心殿宫门,就被暖儿姑姑给堵住了。然后……
寿安宫内,孝惠闭着凤目,捏着拳头,静等着海善的到来。而海小善一进门,孝惠就是再也憋不住了:“你给哀家说清楚,你和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当初是谁和哀家保证过的,一生一世对风萨好。可现在嗯?“你别和哀家说,你对那个女人没感情!”
孝惠不是傻子,不会相信那种鬼话。更何况,如果海善真的只当那个女人是掩护身份的道具,就不会让她生孩子。就算孩子是在他不清不楚的时候生的,可为什么那么小心的带回来。听说昨个晚上那个叫禄穆布的孩子半夜醒了害怕得不得了,非要找阿玛,海善是抱着他睡了一晚上的。
啊!
孝惠要发飚!
早知道会面对这样的责问,所以海善无话可说。只能跪在地上,一句话不说。
孝惠咬着牙根吱吱直响,看着海善,凤眼眯了又松,松了又眯,最后在暖儿姑姑在耳边抚语后,终是说话了:“既然你都已经把风萨赶走了,就不必劳烦
你去护卫她的安全了!暖儿,把十六给哀家叫来。”因为风萨和庄王太好,博果铎又素喜胤禄,所以这几年胤禄已经成了孝惠跟前的小红人,有什么想办的事,只管交待就好。而十六也次次都把差事给太后办得顺心又顺意!
胤禄原本正在宗人府里办差,听闻太后传唤,又听说二哥这会子在寿安宫里正罚跪,赶紧就是忙不迭的跑了进来。而果然,二哥的后襟都让冷汗浸湿了。昨天那样的伤……“太后,二哥就是再不对,也是为咱大清受了整整十年的折磨苦楚。您……二哥,你把衣服脱了给太后看看,你到底让折磨成什么样了?”伸手就要过去给海善解衣服,可海善却是搁手挡开,要想起来,可是腿实在是疼到受不了。
咣的一下就是栽在地上。
暖儿姑姑见势不对,赶紧传太医。等孙之鼎急步飞过来时,恭王已经晕过去了。在十六阿哥的示意下,剥掉了恭王身上的外衣……那里头的伤势连孙之鼎这个在军前呆过的看了也不禁侧目,更不要说孝惠和暖儿了。孝惠当即捂嘴,手伸了几次才伸到那根被硬掰出来的肋骨上!
我可怜的孩子!这该痛成什么样啊?
“太后,您这会子可别和二哥置气了。二哥和二嫂的事,让他们自己闹腾去吧,咱们是插不上手的。皇阿玛这会子病倒了,孙儿们可都指着您给做主了。”胤禄说得很是仔细,听得孝惠这个心暖。把小孙子的手拉在手里:“刚才是太太欠考虑了。可你二哥伤成这样,究竟不适合再到军前去的。你去和你皇阿玛讲,就说太后说的,让你替你二哥去。你嫂子那头,你也给劝劝。海善那些年在人家的地盘上,究竟是不作主的。那样的事……反正那个女人也死了。海善终究还是她的!岁月时长,能相守一辈子才是真正的福气。”
胤禄自是应允,转头到养心殿求皇阿玛的恩旨。
康熙已经听孙之鼎说过了,海善竟然让欺负成了那样?气得老康又差点没晕过去。命孙之鼎常驻在恭王府里,好好调理海善的身体。这回的差事自然是让十六去了!
只是下午十六才领命出发,傍晚时分醒过来的海善就是坚决要求他要去。理由吗?康康已然知道,很是皱眉,那个风萨你未免也太暴了。是,海善是对不起你,可是究竟也得看看哪头轻哪头重吧?置气要紧还是给海善治伤要紧?左右思量后,温言开口:“你放心,皇伯父给你做主。风萨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就算十四也不行!
强直断言,可……“海善,你不信皇叔了吗?”问得有些悄悄,毕竟这些年这个孩子怕是真的变了。得到的,如料所想的无言。康熙一时很是难过,自己的鸳鸯剑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
待室内退去,左右无人时,李德全才是悄悄劝慰:“皇上,也许恭王不是不相信您。”
嗯?
老康一时微怔,不过很快就是明白了。原来问题出在那句,‘风萨是你的’身上了。听说海善对那个领回来的孩子很好!对儿子好,自然是因为对孩子的母亲有感情。风萨怕是受不了那样的事,而海善自己大概心里也过不了自己那关。他曾经为了风萨那样和朕斗智斗勇,决定要宠一辈子的女人。可最后却变成这个样子?对那个女人,怕是真有感情吧,尤其最后那个女人还为了他的出逃让射死了。这让海善怎么能忘?可不忘了那个女人,就是对风萨的背叛。
这事,到底该怎么办?
说到底,都是老三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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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禄一路疾马狂奔,半月之后,终是赶到了西宁。
原以为会看到二嫂和十四哥在一起,却不料?
“二嫂没来?”
“风萨不见了?”
一个问,另一个也在问。然后在听完胤禄说的事后,胤祯气得当场就是把桌上的镇纸砸在了地上!胤祉!
“十四哥,皇阿玛要你小心三哥的人!”海善二哥回京,那面和三哥怕是要绝地反攻,皇阿玛故意重病在床,就是要看那三个哥哥怎么处置这码子事。可到底军前是不一样的!这里可是大清西北的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