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善出事那年便是康熙四十七年。那年一废太子,今年胤礽便要万劫不复。现在二月初,废太子好象是八九月份的样子,那个时候若能赶回来还好,若赶不回来?
“二婶可是有事要吩咐?”
明海在官场上好歹历练四五年了,眼色自是比如今常呆在家的纯禧要凌利些。
希颜左思右想后,终是把这两个凑在了跟前。在小几上沾了茶水写上四字:远离太子。
啊?
纯禧和明海互看一眼,都觉得又是迷惑又是犯冷。迷惑的是太子这两年虽然事情仍然办得乱七八糟,可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惊天人怨的事,干什么风萨要这样讲?可看风萨写完,便拿了帕子细细把桌面擦了个仔细的情形,又觉得事情恐怕真是要出了。
纯禧张张嘴,终是闭上。想了一会子后,总算是问出个正经问题:“成衮扎布嗯?”
发信时纯悫已然病重,如今半个月过去,纯悫那边?万一?
“这个我不知。”
刚才离殿太急,不知道皇上的决断到底如何?这会子想起来,赶紧拍手,桂嬷嬷进来不等风萨说话便自回禀:“大世子已经回屋收拾行李去了。”这么一说,自然是要同行回去了。还好,省得到时候再多费手脚。
简单用膳过后,风萨便换了蒙装,带着成衮扎布和春璇两个上马离开恭王府。
——————————
正阳门处,早有一队精干侍卫列立。
因要长途跋涉,所以远远望去便是一列强骐优骥。只是一抹雪白之影看得风萨身上顿时一紧!
布瑞夏比?
“风萨!风萨!”
道后一阵急呼,回头望去,就见胤祥快马奔骑正赶了过来。
春璇和成衮扎布见状赶紧离开,见左右无人,胤祥也就不用太避讳了。望望百米之外,神色冰冷的十四,手心一阵发汗:“本来我是求了皇阿玛要和十四弟一起去的,可……风萨,一路小心。”如今的十四已非当初稚龄弱弟,心机手段一路急起直追,虽仍在八哥名下挂着,可到
底多少人心暗投其下。尤其是在去年,皇阿玛把兵部将给十四后,实力更是一路飚涨。此番远行,千里之遥……
有朋友真好!
就算回来这两年一直不曾正经说过话又如何?就算再往前三年都不曾联系半分又如何?关键时候,胤祥总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想说什么,可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回京那年,温恪敦恪连续急故已经够让他难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乐殊带着旋舞离开了,至今下落不明。虽大家都晓得是皇上悄悄藏了起来!可这两年里胤祥多少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