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这次,您要怎么办才能留下小狐狸嗯?
☆、情关
“都是纯悫干的好事!”
“蛮好的柳体,媚气太柔却也不能说是一丝劲气全无。谁的手笔?”
“她明明不是你们家的人了嘛!”
“对于我和阿玛来讲,大姐永远都是一家人。”
“这里从此就是你的家了,喜欢吗?”
喜欢!
很喜欢!
真的曾经很喜欢!
可是再喜欢又有什么用?畅元阁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家。没有海善,没有张若辉,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空中,希颜就是一个活死人。所牵连的不过是纯悫还有……
“我就猜,你会在这里。”
不算陌生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希颜闪脸用手背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然后回头来,看到保绶已然十分自觉的坐到了桌边。不能赶他,因为这里本不是谁的产业。扇面亭,琼岛北坡,抬眼望去便可见高高白塔,左相俯视不远处便是纯悫公主府,而右面眺望……
“你知不知道、那里曾有很多人去过。”明面上海上繁花已然早是空府一座,尘灰凋零。可内里之间,寝室之内却甚是干净。前廊后几中多有人迹杂印!究竟是谁?又是哪些,曾在那里逗留,保绶不能轻断。但大约摸也能猜出是哪几个来。回头看看风萨,轻叹一口仰望远处夜空中静谧宁美的白塔顶光:“这三年,我常在想,也许那年你说的话是对的。人活一世,有情不如无情。”
无情无爱,便可自由自在,万事无扰,一生逍遥。
生死病死,世人难脱。可相伴到老的世间却有几人?
似风萨这般?
“你不会后悔的。”纵使如今心碎神伤,可她……是不会后悔的。
希颜笑了,扭头看看保绶。
这人如今已然是裕亲王。保泰与他斗了一辈子,却斗不过命。康熙四十七年太子一番大难,保泰首当其冲成了老康的出气筒。许多杂事陈疴一桩桩一件件都不知被哪个有心人抖撂了出来,若不是看在福全的面上,保泰的下场怕便不会是管制在家了。只是终究一病不起,拖了半年撒手人寰。算下来,保泰不过也才三十一岁。
“其实你何必躲出来?虽然皇上今天去府里瞧纯悫,目的大概也与你脱不得干系。可纯悫看你是比谁都重的!”更何况如今纯悫已非昔日柔弱无助的十公主,在诺音赛颜,十公主的话有如圣命,凡人胆敢不从?策凌以威治族,纯悫却以柔服人。远交近好,喀尔喀草原上如今提起十公主纯悫,哪个不羡慕策凌的好命?又哪个不臣服十公主的怀柔宽待。
和皇上打交道,终是要有本钱的。而如今,纯悫的本钱已然足够雄厚!
只是:“她这次未必会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