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东暖阁后,老康听功宜布回话后,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背过气运。李德全赶紧打手势让功宜布闭嘴,又让小林子去请刘太医来。可皇上哪里顾得上那些,拍紧桌子:“你给朕说清楚,风萨到底怎么不见了?”
“回皇上,臣侄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派去跟风的人回来禀报说,二嫂和阿尔哈图在莲花山脚下的客栈里过了一夜后,就再没了人影了。臣侄已经派人四下打探去了,可目前尚无消息。不过二嫂是骑的札克萨喀走的,应该很好找,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是!
是很快!
半个月后,便有精干细作送消息进京。风萨福晋在那间客栈中晕倒了,正巧呼达巴颜大法师经过,便把风萨福晋带到了塔尔寺养病。在
那里,风萨福晋住了两个月,然后这次,真的消失了!
☆、死回
康熙四十九年的春,来得很早。
才二月底,京城内外就已经气候十分温暖,较之往年春暖时分提前了近一月有余。只是这样的气候只维持了短短一月,待三月初春,杨柳新枝才自发芽时,一场连接不断的暴雪便是袭击了整个京畿。春花绿芽无不掉落蔫败。碧云寺主持冲华法师在春分之日,突然病故。临终之前,叹此场暴雪,大不吉!
三日后,显亲王丹臻旧疾复发,不治身亡。
康熙皇上深痛幼弟,赐号‘密’。
五月,皇上携皇太后出巡塞外,驻跸热河期间。顺承郡王德克浑勒突染怪症,虽倾太医院全力救治,仍不待皇上回京便已撒手西顾。半月后,康熙回驾返京的前五天,宣嫔博尔济吉特氏不明发热,半夜抽搐而终。次日,僖嫔赫舍里氏喉咽异物,气不能缓,当夜暴亡。
“唉!要是风福晋还在,哪里死得了这么许多人?”
城门之官最是轻闲,加诸并非初一十五,半行下晌几个闲散兵役坐在凉亭之下无聊发语。
“仔细算来,自打风福晋离京,宫里宗室堆里死了有九个了吧?”四十七年的十八阿哥胤祄、端静公主的生母兆佳氏贵人。四十八年的裕亲王保泰、饶馀郡王苏布图还有恪靖公主生母郭络罗氏贵人。再加上今年的四个……太不吉利了!更要紧的是,第一年两个,第二年三年,今年第三个居然不出两个月就死了四个,那明年可怎么办?
“你少在那边胡七八扯。今年哪里只有四个?你们难道没听说吗?十公主也病得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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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十姐,药又煎好了。再用些吧!”胤祯端着药碗,手搅银勺想给十姐再喂几口。可十姐却是淡淡摇头,只是看着依然紧闭的屋门,声若游丝:“风萨!还没有风萨的消息吗?”多其萨已经走了一个半个月了,骑的牧克乌西哈走的,可为什么到这会子都没有见风萨回来?
只说一句,就再度引发症痼,勾得一阵猛咳,一个忍耐不住,半口乌血便是吐将了出来。
才自出外稳好心神的通贵人,一进屋就看到纯悫又吐血了。急得险些没有被门槛拌倒,踉跄几步冲到床前,拉着纯悫的手,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可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胤祯也是一肚子心酸,但这会子若他也忍不住,谁来支事?策凌已经在赶回京的路上了,可最快也得三四日去了。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