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嗯?海善,爱屋及乌也不可能是这样的。你这样周详的计划,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后一条恐怕才是正头大戏吧?
对于这一点,海善自然不否认。
为了这个最后的结局,海善布桩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尤其这次居然委屈了那样长的时间,自然就是为了最后的一条。不过这码子事,现在和罗布讲出来可是没什么好效果的。
看看天色,虽晚了些,可皇上这时候怕是还没有安寝。
回望龙帐,果真灯火依煌:“罗布,如果你同意我刚才说的那个法子,那么陪我一起去和皇上说清楚。可好?”
☆、随缘
很多人问过老康,为什么那么喜欢海善?
按说常宁和老康的关系可不怎样好,按说海善的生母陈氏是因为老康的误断而吞金自杀的,更按说海善那小子从小就聪明的有些过份。
可是,从七岁进尚书局,十六岁正式办差,到如今的二十九岁。整整的二十二年啊!就算老康自己的儿子,除了太子胤礽、十三胤祥外也少有和老康粘乎得那样紧的。
那样的密切,为了什么?
很多人都不明白,只有一个,只有苏麻姑姑知道老康的心意。
那段时间,那段晋氏和陈氏吞金自杀的真相终于大白的时间,康熙极其的不痛快。满心的烦燥找不到合理的出发点,所以终日闲下便呆在苏麻姑姑的庵堂里。
苏麻姑姑不喜欢过多的人服侍,身边只有两个粗使的宫女还有近身服侍的灵樨[桂嬷嬷]三个人罢了。静静的竹林之内,那个盛夏只有在那样的地方,康熙才能找到一丝的安宁。
“皇上,既成的事实再怎样懊恼都是没用的。不如想想,如何补救?”康熙躺在紫藤摇椅上,一脸的颓败。而苏麻姑姑则拿着一把摇扇坐在一边,轻轻的扇着。
“怎么补救?朕把这界选上的秀女里出身最好,模样最标致,文采风致最好的都送到老四的府上了。可那个死小子……”一个不留的全打了回来。那样的气急败坏、不折手段,毫不给朕留一丁点的面子,简直气爆。可,在心底,康熙是明白的。常宁是有不少的福晋,可嫡福晋和他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言,吴三桂的女儿是那年南征时分封下来的,各家府邸差不多都有一个。平素在常宁跟前能说得上话的,他喜欢的也只有那两个。而晋氏和陈氏也都是真的不错的女子,更兼之二人难得的通情达理,彼此之间毫不争风吃醋,姐妹相称,极是亲腻。可那样的两个解语花,同一天的撒下年幼的孩子就那么走了。换作老康自己,也过不了那样的关。可老四…你也不想想,你是怎么和朕抢女人的!
一想到此间,就不由得想到门户关了三年的雨花阁。卫莹自那日被康熙责骂后,就再也不说一句话了。自个儿把自个儿关在雨花阁里,谁也不见。晋氏陈氏吞金的消息传开后,气得她更是当场吐血。然后一病就是三年。林国康说,那样的病根这辈子是治不好了。
这码子事!
“皇上,大的不行,不是还有小的吗?苏麻瞧常宁家的那个海善很是机灵嗯。”苏麻姑姑淡淡的话头听得康熙微怔,扭脸看看苏麻姑姑,一时想不透她在说什么。
苏麻喇姑笑了:“常宁是最疼海善不过的,老子那里皇上没招,为什么不把力气使到儿子身上去?海善今年也七岁了,召他入尚书房伴读吧。闲下皇上就把他带到
身边,象对儿子那样对他。不需要说到明面上,只要对他好就行。”余下的不必苏麻姑姑再讲,康熙已然明白。
然后一年的一年,一年的一年,直到康熙四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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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跪在案前的这两个,康熙有些想笑可又有些笑不出来。这样好的两个小子,一个不是自己的儿子,一个又不愿意当自己的女婿?想起来还真是让人感觉?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悲摧?苏麻姑姑的怪字眼。
“你们两个这么晚了来找朕,就是为了研究朕金帐内的地毯花色?”
进门这都多久了?
两个小屁娃子,一个也没开腔的。罗布好象有些沉不住气的看了海善好几眼,可海善那个死小子啊!康熙嘴角抽抽。你不说?我看你不说。冷眼瞟了一下罗布:“明天就是科尔沁大札萨克选举的日子了。罗布,你对那个有意思?”
很是正经的话头,听得罗布有些不是滋味。老康这是啥意思?以为自己为了贪图那样的东西反悔了,想来和他讨女儿外孙了不成?
“皇上,罗布虽对皇上忠心,但到底年龄资历背景等等放在那儿。这一界,怕是下一界,罗布也不能服众。所以这次的大札萨克,想必会落在右中旗上。”奇他特一挂,左前旗就算是彻底完蛋了。右中旗虽眼下碰到些难题,但是老旗主的威望资历放在那儿,罗布这个后起之秀,如今是彻底‘锈’了。
这小子就是脑袋好使!
“那你来找朕干什么?”
老康问得无知,罗布这个无辜的孩子啊,看了一眼依然不语的海善后,只好将刚才和海善说的那番话重新整理了整理,给老康背了出来。
纵使不用罗布明说,老康也知道这点子是谁干的。海善?出这样的点子给罗布?不可否论,就连老康也没想到过可以用那样的理由劝罗布答应这样的条件。可海善竟然想到,做到了?罗布就这样听他的话了?为什么?因为风萨?可……“小狐狸嗯?”这样的时候,小狐狸不出现,把她家男人扔到前面来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