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干的好事!”十几天日夜不睡,不瘦才怪。
罗布的话头不好,海善也不是好相与的。“这些天我和她的事,看样子你是知道。是,这回是狠些,可到底不破不立,我有计划。再说了,她离归化城前的份量已经是七十八斤了。”
罗布一楞,仔细算算,好象刚才海善说了,风萨离京前是八十六斤的样子。这么一说……“从离京到归化的路上,她一个好觉也没睡过。每天不过二三个时辰,还是睡睡醒醒。罗布,她对你不错!”海善自己也不是没有妹妹,璐瑶待自己虽然也不赖,可象风萨这样因为罗布的事惮心竭力却是不够的!
“海善,我承认我选梅朵时没有考虑到你想的那一层。不过理由并不是因为你想的那样,我和风萨一起长大,对她外祖父一家我们到底有多厌恶,你无法明白。我当然更知道饮兰是最合适的人选,其它两个不过是陪衬。可梅朵论模样身份地位放在那里,我不选她是纯粹偏私。”
“所以你就让风萨做坏人?”海善的话头太怪,怪得罗布火气再收不住:“你到底想干什么?”
再这样绕弯子,就可别怪不讲情面了。
直接讲就直接讲,反正海善憋火憋得日子也尽够了!
“罗布,你和风萨就算一起长大,但到底在对左前旗的立场上是不一样的。那是她的外祖,她的旗谱摆在那里。你做坏人,别人会赞扬你。她做坏人,理由再充分,也只能以忤逆二字收场。你作为她心里唯一的哥哥,你就应该替她担下这个罪名来。这是
其一。”
“其二,就算风萨再是你的妹妹,皇上也默许甚至甚至赞同她对科尔沁的支持和影响。但到底你总是那样让她明目张胆的给你在京里置办这个置办那个,是极不妥当的。外蒙复杂,可你也不是没在京里呆过。她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你再给她添那些差事倒不算什么。可你又知不知道科尔沁其它旗族的背后站的是谁?她一路多少辛苦才算是在京里安稳下来,你倒好,居然给她墙角下面安祸根。”三舅舅在京里日子不长就已经和太子混到亲热。右前旗更一路是老八的忠诚伙伴,就算是和你相好的那个右后旗主身上也没那么干净。四阿哥的小舅子娶的就是他家的女人。罗布啊罗布,你想的做的真是十分的欠考虑。
喇什和显梵的婚事,太惹眼了!
仔细将海善递过来的条子看了三遍后,罗布后脊梁有些发冷,当初给风萨推荐喇什,自认为这招旗走得还很是不错。却没料到其中居然牵扯到四阿哥!长远考虑,这样的错招亦是有好处。可到底眼前这十几前就没那样容易过。风萨虽然把事情办成了,可到底因此惹下了多少人。
“事已至此,你说,该如何补救?”
海善歪身靠在树上,看着手里的马鞭:“你是不会出事的,恪靖虽在皇阿玛跟前比不上荣宪,可却是老九的亲姐姐。再者,归化城地位殊贵,纵使是太子也不会不敢轻易动恪靖的所有物。”
哼!
这人好绕的圈子手段!
罗布挑眉才要刺激刺激这位康熙的忠实走狗,却没料到海善居然又语出奇招。“我自这回到承德,还没有单独晋见过皇上。”言下之意就是你和皇上到底谈成什么样,我根本不知道。
可、看看脚下,罗布皱眉。海善坦白:“这片林子的名字就叫昨夜,是苏麻大姑姑起的。”
罗布吐血,好样的,事情够诡异,自己吐血吐得不冤枉。既然海善不知情,那么讲给他听也无所谓。反正这个大舅哥是跑不了了。
缓缓神色将昨天老康说的一席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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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见乐殊?”老康看看罗布,这人太坦白了吧?
“回皇上,微臣与乐殊曾是有情人,后来因故分开,可微臣一直爱慕于她,从未变心。这次的事,微臣一时真的没有头绪。可有一点微臣想请皇上抚准。微臣要见她一面。若她愿意和微臣相会好,那么微臣愿意将左中旗全数奉献给皇上。可若她不情愿,那么娶谁对罗布来讲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罗布所有,不过是左中旗近万人马草场罢了。可这小子居然为了乐殊,能把全部家当都交出来,实在是情种!老康很看不惯情种,但却次次碰到这种自己喜爱却偏偏喜欢当情种的
男人。额克里是如此,海善也变成了那德行,如今连罗布?敲敲桌面,一时不语。
想当老康答应这种条件,罗布自然知道是不容易的。可事已至此,这是罗布最后也必须要过的一关。原以为时间会等很长,但却不曾料到,老康不过想了半盏茶的时分就点头同意了。“今天晚上晚宴过后,主营后面的小树林,朕会让乐殊过去。”
这么痛快?
而且……等了半天,罗布也没见老康再行补充。
看这鬼小子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老康这样做当然有很多很多种理由,不过对现在的罗布,老康只有一个话头:“罗布,你小子是不错。朕也一直很喜欢你!可到底朕的恪靖更是难得一见的女子。你欣赏不了她的好,是你自己的眼光水平不成。恪靖不是死缠烂打的女人,你们俩的事就那么算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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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诡异的对话答案,不只罗布听得一脑袋雾水,就连对老康最为熟悉的海善也不禁觉得这事古怪。皇上对罗布的喜爱是超乎寻常的,在京里就想把温恪嫁给他,如今既和恪靖有了那样的关系如今还有了孩子?怎么可能就这样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