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码子事,罗布不悔,当然手段是够得上卑鄙二字的。只是谁让她有那样的父母?
“我假意接近她妹妹,讨女人的欢心并不难,更何况那个女人很是看中我赚钱的本事。然后两年后,我们正式确定了关系,订婚了。一年后,准备结婚。只是地方我选了一下:乐殊那天要到圣若瑟教堂取资料,我就把结婚的地点订在了那里。”当然,要做到那样的凑巧,中间自然少不了一些关节。可只要有钱有那么点权带勾结,那种事很好安排。“我原本计划的是临场毁婚,给那不是人的父女两个好看,给乐殊好好的出了那口气。”为此,罗布故意把结婚证的领取时间延后,原因自然是冠冕堂皇。罗布是在法国出生的,国籍自然不在中国。那样的事码子办起来只要有心拖延,拖个载都是小事,更否论是几个月了。
“结果嗯?她不领你的情?”血浓于水,到底还是不舍的烂戏?亦或者根本不信?
诸多猜测,只可惜全部都错。
“怪事,在那天
发生了。她进教堂不久后,一阵异光罩在了塔顶。我觉得不对,追进去时,乐殊已然不见了。再一回头时,韩遥影也从背后失踪了。”诡异的情况简直让人目瞪口呆。几乎算是傻了的罗布一路怔忡的在回家路上,被楼上失落掉下的花盆砸到了脑袋。然后……穿越了!
“希颜,我真的爱她。”所以请不要逼我。
“那么你就和她讲个清楚,告诉他,你有多爱她。”
☆、末狠
“罗布找皇阿玛去了。看来是有决断了?”
胤祯大步进得达尔罕亲王银帐内,罗布不在是知道的,风萨也果如猜想的那样呆在帐中。只是好象并不是很闲,翻着一本帐册似乎正在算帐的样子。不过并不用算盘珠子,而是左面手指在那边一直掐来掐去的,而且翻得极快。
“这是什么算帐法子?”看着就有趣。
十四问得来趣,可希颜好不易平静下来的心思却是顿时打乱。
珠心算最忌分心旁思,这下子好了吧?全白算了。
“怎么?打扰你了?”
抬眼看看一脸灿烂的十四,初时有些微怔,才半年多不怎样见,这小子竟然把身上的稚气褪了九成。此时看上去,哪还有半分少年的模样,英气帅挺得是个姑娘看了就脸红。瞟瞟旁边侍候的两个丫头,风小萨敛目静思半晌后,继续看帐,从头算起。只是这次不再赌气,算五页就记一次档。
胤祯倒也不逼她,仍旧笑嘻嘻的坐在帐案那侧,勾手叫小丫头过来,吩咐去熬些可可来。这两天总喝那个,好象有些上瘾了。味道确实不赖!只他一人喝也就罢了,还故意倒了一盏在风萨跟前,任由那香气浓郁的味儿往风萨鼻子里钻……最后气得希颜都苦笑出来了。扔下手里的笔看这位未来的大将军王:“别说又是老九让你来听信的。”幌子打一次就行了,再打就假了。
“理由我前三天不是说了吗?风萨,我很想你。”
很是不正经的语调,可眼神……
希颜头痛,揉揉鬓角,这个魔星啊!
“怎么?不信?要不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
咣当。
这次风萨依然没有说话,直接从靴筒里扔了一只匕首在桌上,然后抱腕抬头好整以暇的等着看戏。胤祯这个委屈:“风萨,好歹咱们也是青梅竹马,你这样太狠心了。”说挖就挖啊?
我的那个神佛啊!
老天爷知道,十来天没有睡上一个安稳觉了,满脑袋都是妖精在打架,这位活祖宗还这么折磨人?自己到底哪辈子欠他们爱新觉罗的帐了?
无奈哀叹,趴在桌上,可偏偏那盏香香的可可就在眼前。希颜这次真的敢吐血了,坐直身子端起来就喝。见风萨把第一口咽下后,胤祯突然笑说:“我刚才来的路上碰见你三舅舅了,他给了我个好东西,然后我刚才不小心倒进去了。”
咚!
一记软枕就是砸了过去。
大将军王身手矫健,单手擒住,然后往鼻间一放,果然是风萨的香气。
“你说我和罗布要个枕头,他应该会给吧?”
真是越说越不象话了!
你不是要枕头吗?一二三四五六七,罗布这个西餐大厨隔了三百年,欣赏爱好依然没变。坐榻之上堆了一堆的细绒枕头,
我就砸死你算了。七七八八一起扔,我就不信砸不死你!
只是才砸到一半,就觉得身上一冷。顺眼看过去,见帐口之处,海善一身寒气,眼神冰冷。嗯!真是倒霉死了,说话不对、不说话也不对!希颜想哭。
见风萨低头装乖,胤祯笑了。招招手,原自站在海善身侧的饮兰慢慢的踱了进来:“给十四阿哥请安。”声音偏低,但咬字却是清楚。汉语说得不赖!
“东西都收拾好了?衣衫鞋袜不需要带,你风萨姑姑有的是钱。拣些要紧有念想的带上就成,随身丫头要是有合心的就带上,没合心的进京里再找。”胤祯说得很来真。可小丫头表情好象有些抽抽,眼光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瞟。看意思,这翻话好象刚才海善就说过了。不过胤祯就喜欢和他讲一样的,一个字不差才叫好咧!
主题发挥完后,开始歪门邪道:“京里好玩的地方多得很。僖敏世子事忙没空带你玩,闷了就叫小子们带你来找十四叔。唔,不应该叫十四叔,应该叫十四舅才对。”虽然饮兰不是端静生的,可到底嫡母的身份放在那儿,怎么也该叫舅舅才是。
我的那个天神啊!
这小子今天是不把自己气笑了,就不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