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心了。
只是:“十四弟,你真死心了?”
小狐狸从大婚后,十四弟就一路离到够远。连在宫里偶尔碰到,就当作不认识。太体贴知趣的行迹,不只兄弟们有些侧目,连皇阿玛都瞧了他好几眼。尤其上次在浮碧亭里,小狐狸和海善那么亲亲热热的样子,都没从十四弟脸上瞧出什么来。皇阿玛的眼神当时瞟了多少次,胤禩心里可是有底的。这个十四,果真长进得快。
胤祯很不乐意和八哥探讨这个问题,脸上不悦:“八哥,你到底给不给饭吃了?”这都多会子了,怎么晚膳还没摆好,想饿死几个啊?
晚膳过后,胤祯早早的就离开了。
胤禟想了好久后,才是起身追了上去,只是没成想,一路却是跟到了海上繁花。因小狐狸嫁人了,所以这里重新闲置了下来。因房产是皇阿玛的私用,所以至今里面一片浮灰,沉寂异常。
“我后来问过十三,他是什么时候对风萨死了心的。”纵使不曾回头,胤祯也知道后头跟上来的是九哥。摸摸门板上的轻灰,很想跳到马背上浮去匾额上的尘土,可终究只是仰望。“十三哥说,他原本也是一直不死心的。不管怎样,风萨那时候年纪还小,嫁人也得好几年的功夫去了。仔细想也许总会想出法子来的。可,小狐狸那年就那么走了,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给他留下一句,暗示也没有一丝。当夜,十三哥在院子里整整的坐了一夜,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他想开了。”
因为知道了答案,所以在风萨和海善大婚那夜,胤祯也在恭王府外坐了一夜。可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心痛难耐。错的不是自己,错的是爱新觉罗,可为什么要自己接受这样的结局?又气又恼,不甘却也真的没有法子。
后来一天,策凌约了自己出去喝酒,闲谈间不经意的说了风萨和他讲的话。人是没有父母的权利的,纯悫出生在皇族,是幸还是不幸,没有到最后谁也无法评论。
状似闲谈,可胤祯心里是知道姐夫的真心意的。
想到此处,心下不由一暖。不管怎样,十姐心里还是心疼自己的。她不便出面和自己太亲近,就使了策凌来劝慰。“十四弟,皇族的命运,公主也好,皇子也罢,说来不同但其实都是相似的。”以前策凌想不明白,可最近却是渐渐想通了。“若对皇上有所求,那么失去则是必然。若对皇上无所求,那么随遇而安,顺心为上,处处都是真心意。”
纯悫起初,未必就对这桩婚事没有异议。可是身为公主,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不过纯悫是个聪明的女孩,仔细想来不难发现。当初大婚前每月见面时,她总是在寻找自己身上的优点,然后迫使或者说诱导她自己去喜欢这个男人。结果一
路走来,她果真做到了。不管原因是为了什么,她没有苦了自己。
“十四,你既因为那把椅子放弃了风萨,那么再追悔懊恼又有什么用?学你十姐,仔细去寻找那一条路上的快乐,才是真聪明。”
☆、孤独
上次从京城到归化,老康一路办事半个月才到。
可这次,老康的主要目标就是那码子事,所以风萨和海善一路精装简行,骑马飞奔。札克萨喀的脚力可要比海善的坐骑吴沙库强多了,所以每日奔骑起来总是一副不过瘾的样子。而风小萨一路阴沉的脸色更是让海小善看到心慌。
“你、怨我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也许风萨不会这样听皇上的话。上次这丫头是怎么想邪招给罗布挡婚事,海善可还是记得的。本一路沉闷,可是明个就要到归化了,海善实是憋不住问了出来。
希颜刚沐浴出来,归化城邻近西北,水源不易。若不是今日住的是驿站,怕也是难找这样提供浴水的宿所。听了海善的话,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坐在镜头若意无奈、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
她不说,自然是心里不高兴的。
海善想解释些什么,可终究是没法子的。这码子婚事,皇上套牢的不只有自己。当皇上的奴才,就是这样的,不管想做的不想做的终都是要做的。海善早已经想开,可风萨……不能说她没想开,只能说罗布不同于别人吧?
“其实,皇上是给你二哥留了余地的。”当皇上的奴才十来年了,海善还是摸着到皇上的一些骨头的。这次派差事,虽单一,可到底明面上是给风萨留了余地的,那就是荣宪的肚皮。至于暗地里那码子事,上次罗布的意思表示得很明确,皇上怕也知道难度很大,所以只是把那两年这半年来的情形列了折子让风萨看,并没有直接表示要怎样的结果。那意思就是……
“我不是在担心恪靖和罗布的事。”看海善这样解释,希颜就知道他想歪到哪里去了。
“那…风萨,乐殊是皇上选中的人。”如果担心的是这条的话,那就更没指望了。皇上瞧乐殊那样顺眼,是怎样也不可能把人赏给罗布的。更何况就算是赏过去,对罗布来讲也只是天大的坏事。十三也许会愿赌服输,可老九却是会咬死他的。不管理由是因为恪靖还是乐殊。
唉!
希颜哪里会不知道这里的事,再加上马尔汉的女儿?真是想一回吐一回。
头发梳得差不多了,虽海善仍有一下没一下给梳得没完,可……“你别总这样战战兢兢的。”女王嘛,偶尔当当才有情趣,天天那样就没意思了。更何况:“你又不是没有为我受过委屈,我为你做点事又有什么要紧的。你若总这样,那咱们才叫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