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德浅笑点头,这位小嫂子的脑袋就是好。噶礼后面却是胤禩!
“这位今天来,大概是想和小嫂子讨个人情吧?”虽说这些日子二哥和小嫂子装得蛮好,可到底噶礼心虚,又怕有京中眼线来报,说什么什么人告了他什么什么状如何长短的?二哥是皇上的得力大将,凭白出现在金陵,他不小心才怪?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不对味啊?
风萨有些皱眉,看看申德,一言不发。
申德却丁点不怕,略吃了一口茶后状似无意的闲谈:“京里有消息说,八阿哥这次没让皇上点名随扈,但却留在京畿和四阿哥坐镇。太子身体突然又不好,八阿哥府门庭喧热,可后院来往也不清静,若干信鸽你飞我往,其中一只灰鹞就是噶礼亲养的娇宠。昨个似乎有人在城内府邸瞧见那东西又飞回来了。”
和这堆爱新觉罗混在一起,说话就是叫一个麻烦别扭。
这起子话,直接说老八不知给了噶礼什么歪点子就好。干什么这样扭来扭去?不就是想说这次老八又让老九卖笑,你给不给老九脸面啊?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见风萨不理他想转回后宅,申德一时有些犯急,站起身来堵住风萨:“皇上罚人的手段可是很要紧的,这次的差事皇上亲指了二哥管,肯定是不会善罢了。你到底要站在哪面,可要想仔细了!”别只顾自个儿安全,或者讲些什么情份,让二哥左右为难。
风萨挑眉看看申德:“他是听枕头风的男人?”
“别人的也许不会听,可你不一样。”申德可是眼见二哥是怎么一路败在这丫头手里的。更兼之这次的差事确实是很不好办,那个噶礼着实是难对付。功宜布马失前蹄,二哥虽尽力补救,可到底几处要
紧证据使终收不上来。
看申德如此在意,不必明讲,风萨也猜到怎么回事了。
次日近傍时分,海善功宜布总算是回来了。
晚膳之上,海善脸色还算齐整,可功宜布脸色却很不怎么样。风萨眼帘低低,不再看人了。
“很难办吗?”
回到屋内,洗漱过后,风萨倒了花油给海善按摩背脊。这人办起差来总是太过拼命,看这一身肌肉僵得也知道这三天出去这人到底有没有睡个好觉了。
海善确是很累,噶礼不好对处,几处要紧证据都让他紧关切断。虽说其它证据收得也不少,可如果少了那正经几条,皇上就算是执意整人也得顾忌噶礼周遭的关系。更何况如若一治不成那么他日反扑必会更加势猛。噶礼原本和老八走得并不算太近,可如果这次皇上和他直把脸皮扯僵,让这老小子一脑袋全扎到老八怀里,皇上日后岂不又多一劲敌?怎样才能一招让皇上把这小子治到再不能回缓喘气嗯?
海善想得很是入神,没听到风萨的闲话。
希颜无奈,按摩完后,又取了热热的布巾来折好放到了海善的脑门上。若来的暖湿之意勾得海善眼前一时犯困。可……看看床边脸上若有忧色的风萨,心中略暖:“总会有法子的,你不必操这样的心。才养得胖了些。”
出京时风萨还瘦得象只柳条,可现在,颊上已微微有肉,腰背之处就且不说了,丰盈才是显紧。
这只色狼!
希颜把身子一扭,不让他看那样的地方,然后一路挑下两处帐帘后,翻身滚到了内床。解去小衣,玉背之上紫带一束,海善轻笑扯开后将小人儿抱进了怀里,伸手略探柔满,果然是长进了。
“你和申德怎么了?”晚膳时就瞧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对。
希颜小嘴略撅,点指海善光裸的胸膛:“你这些兄弟怎么个个都待你这样好?那个申德怕我太给老九面子,替你看着紧嗯。”本就不愿和噶礼说那些话,所以打从开起就一路往歪扯,不让那位有机会往京里扯一星半点子。可那个申德居然还是不放心,真是吐血。“我哪里水性扬花了?还是给你戴了绿帽子?”干什么这起子小叔子一个个都是这德行?
“没法子,谁让你长得这样美,是个男人看了就惦记。”不管是能吃着的还是根本吃不着的,只要是个男人乍见了风萨,总是难免有些想法的。那个噶礼第一眼瞧风萨从屋子里出来时,就好几眼都没闪动窝,瞧那意思大概是终于明白自家九爷干什么一路疼她了。确是个美人!
很不正经的话头,外带只要一个不留意就会想歪吵架的事由子,可风萨也好海善也罢却都没有一个往别的地方想的。在确认彼此心意都这样坚定后,帐内情形渐
渐温暖。
“风儿,相信我。在京里我没法子让你不扯那些破事,可外头,我还是有法子的。”耳边低喃若似情话,可希颜知道,这次海善是在讲真话了。
“可我不想看你这么累。”海善这样讲,明摆了不接风萨刚才的话岔子,不用她动脑筋帮忙。虽说情由想起来动人了些,可希颜不想当个乖女人,尤其见海善这样费事。
亲亲小丫头的额头,海善笑到温暖:“若连他也摆不平,皇上这么些年也就白调教我了。好风儿,你不想见我累,我也不想见你累。你好好的陪着我就已然足够了。至于其它的,真不用你管。你若管了,我才要和你生气。”所以千万不要动些什么歪脑子。更何况:“戏本子不是这样写的,不是吗?”说罢往帐外窗口处微挤了一个鬼脸出来后,风萨终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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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第五次南巡,这次老康点名陪扈的阿哥有胤琪、胤佑、胤禟、胤祹、胤祥以及头一次和老康南巡的胤祯。六个阿哥多数年青就不说了,一半都是不管‘闲事’的主。这一路行来各处地方官员因此可是轻松许多。不管真的假的明的暗的,皇上再是允许阿哥们私藏实力,也不会允许明面子上阿哥与外官太过亲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