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笑得和蔼可亲,可海善暗地里却差点没咬断牙。
这个破老八,从哪里听来的这种鬼消息?
哼!十有八九是胡编的,目的嘛,到底是为了接出下面的话岔子来。什么风萨和老九又互诉衷情之类的破玩意儿吧?一句话岔子不接,点头示意老八继续往下讲。胤禩捻捻手指,微笑端庄:“小丫头嘛,才褪了毛总是涩巴巴的。二哥,你那套过些日子再玩不迟,这样急、吓跑了小狐狸岂不是得独守空房?一年不办差,这样空着可不是好事。”会憋坏的。
“多谢八弟的关心,二哥一定虚心求教、精益求精。一定把您妹妹给侍侯好了!”你不就是爱听歪的嘛,那我就歪给你讲好喽。
总之一句话,你正经我也正经,你不正经我比你还不正经。
胤禩是从近傍晚时分来的,可到了晚膳后了,和海善两个还是一个比一个笑到乖。海小善连同一话题的第三句嘴都不让胤禩打开过,更别提别的了。胤禩一路心中犯狠,海小善却给他笑到亲切愉快。
眼瞅着西洋表的指针都划到九格子上时,屋子外面总算是有动静了。
然后帘子一挑,风萨脸色嫣红的走了进来。因在丧中,一身素白银袍,浅浅的织料提花净雅之极,可风小萨一脸的妩媚却将此中清者反衬到了极是清艳的地步。
桂嬷嬷跟在后面进来,卸了披风后就是转进里屋去了。
风小萨见胤禩在,也不急也不恼,点头笑笑后就是冲海善过来了,看那走路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喝酒了。海小善一皱眉:“让人看见了没有?”丧期可是戒酒的。
却没成想,小丫头却猛然一笑:“骗你的。怎么样?我学得象吧?”
这个死丫头,海小善拉手搂在怀里,就是给她额头上一个响叩。“好的不学,学这个干什么?”
风萨这个委屈,一边揉自个的脑门一边笑骂:“说我干什么?还不都是你那个堂妹。神经兮兮的,第一天委屈得掉眼泪,第二天高兴得要上房顶,今天又惆怅到一个不行了。唉,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把酒问青天、欲问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看海善和老八一副鬼抽筋
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个不欣赏这样的路线,可是没法子,纯悫就是这个德行。“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败给她了。”由她一个在那边发神经好了,发完就轻省了。
不过想到这儿嘛,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喝多了喜欢干什么?”
纯悫喝多了喜欢长篇大调的念歪诗,东一句西一句的装诗圣。
海善嗯?
关于这个问题,胤禩也很有兴趣知道。只可惜,海善不打算与人分享,冲老八点点头后,拎起小丫头就是进里屋去了。若干若干时间都没有再出来!
胤禩咬牙咬到一个狠,和我打磨盘是不是?那咱们就打个过瘾好了。
随着老八的出门,西寝室窗户外三声叩向,原本歪在一起的两个人总算是歇了一口气。
风萨第一个从美人榻上跳了下来,然后坐到镜前拆头发。纯悫家的嬷嬷梳头总是喜欢往上面抹发油,虽然看得漂亮可实在是不舒服得紧。散了发一摸果然油得很,才要拍手叫桂嬷嬷进来,却不成想被海善一把捞进了怀里。
“你?”
三天没见小丫头了,海善本一肚子相思要诉。适才那般虽是防着老八进来的招术,可到底也好想和她在一起缠缠。只是这个小丫头,一得安信就巴不得的从榻上自己的怀里跳了出来,现在又一身的微紧。海善皱眉:“风萨,你、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前两天在家里就一路打借口躲着不和自个儿单独呆在一起,后来干脆借着策凌出行的由头、到十公主府安慰了三天纯悫,今天这样回来?“宝贝,给我个点子,到底我要怎么样?你才能不这样怕我?”
已成的事实,海善无法改变。风萨对自己在那事上的恐惧也绝对可以理解,可是如何破这个局?海善不知道。不管是言词安抚可是转移注意力调虎离山,不进正题怎样也可以。可只要一解她的衣衫小丫头脸色就泛白。海善真的没招了,可这事不解决是不行的,她是自己的妻了,现下又成天在家无事,总这样下去,海善觉得自己真是……细细绵她的面颊:“宝贝,别怕我。”
风萨也觉得这事有些麻烦,可是纯条件反射实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范围。虽然看得海善这样难过,心里也不好受。可到底这码子事……“给我点时间,我会调整好的。而且,海善,我说过了我不是怕你,我只是让你那天的样子吓到了。”
海善苦笑不禁,抱抱小丫头在她脸上亲亲后,就拍手叫人进来服侍了。见海善那样转身离开,风萨也是一肚子懊恼,可是……
“格格,和二爷吵架了?”在帮风萨沐浴时,桂嬷嬷悄声提问。往日沐浴时,二爷总喜欢在一边欣赏或者说些怪话逗趣,可今个儿却是转到东屋那头去了。情形有些不对!
细
细想问,可主子却摇头。“嬷嬷,你说我这样怕他,是不是挺奇怪的?”
怕?
桂嬷嬷有些皱眉,二爷对格格可以说是疼到手心里了,怎么会怕?才要细问,就见格格一脸羞红扭捏,刹时就明白了过来。那天的情形,咳咳,委实是有些过份。二爷出屋后就指了桂嬷嬷一个人进去服侍,虽到底猜到出了什么事,却也让格格那时候的样子吓了一跳。二爷也太狠了,怎样也是格格的初夜怎么能放肆成那样?“都是要过去的,再说也不会次次都那样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