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才笑到一半,又觉得不对。不管以前是真是假,海善的脑子可不比自己的差。皇阿玛要威胁他什么,海善不清楚自个儿的软肋在哪里?就算以前没吃,进宫前也肯定会吃到嘴里。可皇阿玛依然发了那样的火。为什么?
这次胤禩是真的想不透了!
雍郡王府内,胤祥气到跳脚,这个皇阿玛就是胡闹。二哥对他忠心至此,多少年都没正经和自己象小时候那样围猎奔马过一次了。他居然还这样的不放心?更要命的居然又扯上风萨?
“四哥,你说咱们把如意楼关了成不成?”
只要关了,雍郡王府和恭王府之间明面的上的连系就算是断了。暗地里
小狐狸和四哥本就不搭线,没了那事想必连门都不会再登。
可:“没用!”
别说皇阿玛今天要整海善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那个,就算是真怀疑,关如意楼只会适得其反。“这个当口,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哪怕是为了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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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点点的黑了,可二爷还是没有回来。
穗儿是听了今天外头的传言的,真是越想越可怕。这些年恭王府一直能支下来说穿了还不都是倚着二爷在皇上跟前的脸面?可如果这次皇上真的怀疑二爷结党营私,那么以后恭王府怎么办?二爷会落个什么下场?
急急毛毛的走了好几趟了,可门口却依然动静全无。
“格格,那个穗儿对二爷似乎……”
何顺下半句没说出口,可到底这话是个人就听明白。
桂嬷嬷也早看出来了,那个穗儿虽表面上对福晋很是忠敬,可却处处怀疑提防。看向二爷的眼神更是不必再说。虽说二爷和格格的感情如今是益发牢靠了,可到底也不能不防。一边继续细细心心的给主子梳发,一边轻话:“她年纪也不小了,要不奴婢给她找个主?”那样一来的话,再有心思也没用了。
希颜摇摇头,翻了一页手中的鸡鸣录,继续相看。
何顺和桂嬷嬷互相看看,没话再说。这时候,阿尔哈图却是一路飚进来了,神色颇急。进来也不行礼,直接就是坐到了主子对面的椅上,狂喝了一口热茶定了定神后,才是急道:“我才下了值回来。听西六宫的人说,海善在怡性轩昏过去了。皇上气得狠,发话让人把海善送到雨花阁耳屋里关起来。良嫔娘娘大发脾气,放火把耳屋给烧了。气得皇上当场就停了良嫔娘娘一年的例俸,掉头把海善送到武英殿给押起来了。门上还上了锁!”宗室规矩,八分以上就算是关在宗人府也不必门上上锁,那是宗室的体面。可这次?
“累死我了。嬷嬷,我想睡了。”铺床去吧。
这样的话不只把进门听风来的穗儿气到拧眉,就连屋里这三个亲信也全部痴呆。可到底主子的脑袋和性子这三位都是知道的。她既不急就肯定是有主意的!
当然有主意!
主意就是什么也不做。
虽说清穿看了不多,但是貌似里头好几本都说过一桩子买卖,就是常宁死后真的连个谥号也没得上。原因史书上没有记载,各种传说都有。穿到大清来后才知道是为了女人!
当然那是一个半月以前的事。
可那天,老康明明是破功真笑了出来的,还死皮赖脸的非要常宁给他弄来三百六十五颗碧色芝麻还幼时的赌债!现在却连个谥号也不给。
他想干什么?
听说是不满海善和老四有一次走得太近,可希颜
才不信海善身边没有老康的眼线嗯。海善作为京城护卫队大队长,皇上若不相信就不会委那样的重任,暗中提防当然也是必要的,可越是那样老康就越应该知道海善和那几帮子人马全无关系。
那样的话,这样的举动是为了什么?
床榻很软,被子已让铜壶烫到暖暖。可没了海小善的被窝就是发冷,虽说如今真的好累好想睡,可是cpu却强行运转。思来想去,总觉得这码子事处处透着诡异。可到底怎样个诡异法嗯?
真是怎样也想不通老康的最后算盘。
可到底初面上的几条想法也是猜得到办得到的。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四天五天过去了,连六七的时候皇上都没有把海善放回来。恭王府上下人心浮动。可风萨每日里却仍然是该吃吃该喝喝,隆小霭因阿玛不在格外听话,让写字就写字,让看书就看书。甚至在药房里都不敢象以前那样胡乱翻箱倒柜,乖乖的踩滑车制药。
可纯禧却不同于恭王府内的任何一个,直接冲进畅元阁,然后坐在西花厅内,神色景肃的盯着正歪在罗汉榻里面看书的风萨。
“你倒是清闲!”
“我不清闲怎么样?难不成上街听戏还是下海戏船?”三月了,天气虽仍然料峭,但到底街面上也好,湖面上也罢,都不再是冬日城百业萧条的德行了。淡淡讲完,视桂嬷嬷一脸提醒如无物。继续翘着腿躺在榻里看书。
那副冷漠样子看得纯禧心头火起,点指欲骂却终是忍了下来。见风萨半天了仍然是无动于衷,心情渐冷,冷哼一声甩手走人。
“格格,那到底是大公主,又是二爷的亲大姐。您这样不是让二爷难堪。”桂嬷嬷无奈提醒。
不想自家格格却把小脸藏在书后,笑了一个天翻地覆。
“大姐,你让风萨耍了!”
纯禧一路气急败坏的入宫,好不易从皇上那里求了恩典,来‘劝’海善,结果话头还没开,就让来了这么一句。秀眉当时拧紧,左右思量后终是明白:“那个死丫头,她倒是记愁。”上次隆霭的事,这都过了多久了,居然还记得。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