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老九啊!
风萨为他默哀,他的名声怎么就这么不好?天晓得胤禟对自己有多老实。那夜在别庄,他搂着自己睡了一夜,根本什么手脚也没动。哪象那个浑蛋!
“不是他!”
不是胤禟?
那是谁?
张若辉有些犯怔,左思右想始终找不出个:“难道是齐克新!”那小子更不是什么好货色!
拜托!
风萨气得无语,这个表哥的脑子今天到底有没有带在身上?
更何况:“你今天不入值?”
“风萨!”见她回避,张若辉恼了:“告诉过你多少回,不要和他们混在一起。你怎么就不听话?”
简直气爆!
自己的哪有和那帮浑蛋混一起?天晓得,自己一次都没有主动招过那些人,都是他们来找自己的麻烦。可是……犯不着和这个表哥童鞋讲这些。看看窗外的天色,近是快暗了,看来自己这觉睡的时间真不短。眼下大白天的又是在老七的屋子里估计眼线近不了,可呆会子天黑却是保不齐了。
“你赶紧走吧!”
这妮子!
“不说清楚,你让我去哪里?”总得想好对策才行吧?
晕死!
“想什么对策?你和老七哪个能扛过他?”那个死海善,真是难对付到家了。
这话听得张若辉也好,屋子外面听风的胤佑也好,都是一纳。胤佑推门进来,神色大怪,看看风萨还算平静的模样,一个奇异的想法顿时产生了:“难道……难道是皇阿玛?”
咣当一声,风萨当即晕死,然后甩手就扔了一个枕头砸到了胤佑脸上。不用说话,胤佑也知道自己猜错了。可不是皇阿玛,还有谁是自己和若辉制不住的?
胤佑一时猜不透,可张若辉却象是明白了。看看风萨空无一物的左手,心下大颤:“难道是海善?”
风萨玉颜顿时羞到爆红,扭脸不看这两个人了。
胤佑见状,顿时气得跳骂:“我就觉得不对,那个死海善!可不对啊,是他干的,他干什么气成那样?”一副活见绿帽子的德行!
“他?很生气?”张若辉没见到海善的模样,可是看老七的回复就知道海善肯定气得不轻。为什么?只因为风萨脱了他的戒指?还是?扭脸过去轻轻看风萨的表情。风萨觉到了,可是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咬着红唇低头不语。张若辉顿时就是明白了。身上一颤,不由紧紧的抓住了风萨的手,那么冰的手。
胤佑曾经很笨过,可是再笨也不可能对眼前这事看不明白,尤其是看到若辉紧紧握着的风萨的手时,心下顿时大喜。才要说话,就让若辉一个瞪眼,赶紧是退出了屋子,还顺手带上了门。
“他、怎么知道的?”一直以来连自己都无法肯定的事情,海善是怎么知道的?不敢看她,风萨也没有看张若辉,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确实是自己失策了!都多少年的事了,自己怎么还会让那种话吓成那样?这里不是大上海的宝格金丽,是三百年前的大清朝。自己怎么成没用到这种地步?海善一惯聪明,虽然自己一直没有说任何话,可他大概也猜得出来自己在想什么?真是糟糕,这个谎可要怎么圆下去?
“他知道是我?”话声颤颤,其中隐隐的蕴义让张若辉面颊止不住的犯赦,不再躲避,直直的看风萨的脸庞。风萨抬头看了他一眼,玉颊微红旋即低首摇头。
看来是不知道!也是,风萨的心思素来藏得极深,自己这个当局者都让她瞒了多少年感觉不到,更不用说别人了。可是:“到底怎么回事?”风萨的小脑袋一向鬼滑,不可能让海善抓到这种痛脚的。
一想起这个问题来,希颜就头痛无比,躺在床上,把脸瞒在锦被里装死。
张若辉看着好笑,俯身把她搂了进来,柔声劝她:“别犯性子,说清楚才好想对策。”
“你让我怎么说?他平白白的吃醋犯性子,我……算了,你还是先走吧。最近我们别见面了,你离他远点。”那个死海善,难对付到家了。好在表哥童鞋曾经非常热心的帮实格拉过多少次红线,海善还曾经目睹,想来一时半会子怀疑不到他身上。
“那、你和他的婚事?”这个事要怎么办?因恭王从小喜爱胤佑,所以连带着张若辉也在恭王府里混得很熟。对于海善的性子……海善是那种表面上温文,骨子里却霸权狠辣的主。再加上十足聪明的脑袋,活络狡猾的手腕,皇上一向与恭王不睦,却那样爱重他。自然是十二万分喜爱他的本事能力。海善既然因为这事而气得对风萨出这种手,就说明他心里是有风萨的。再想想自己,张若辉淡淡一笑:“风萨,其实你和海善还是蛮相配的。”虽说海善的性子风流了些,可是总比实格不讨风萨的喜欢强些。好歹从她九岁起两个人就在一起,风萨的喜好张若辉是清楚的。
“我也没说不嫁给他。可,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海善要的不过是个体面的妻子,能一起玩的伙伴。可现在……希颜一想起昨天他的狂绢霸烈,心下就是一颤。身上一抖,张若辉温暖的怀抱立即将她揽得紧紧。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就象自己和她。以前是不确定风萨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可现在……仔细回想一下,也不难发觉,其实风萨对自己确实是很有感情的。只是她太聪明了!知道皇室是个怎样的境地,知道自己与她根本不可能的未来。
一阵静默无声,没有办法解释也根本不需要解释的事情。张若辉怎么会不晓得其中的关键,海善分明是对风萨上了心,可他的性子哪里容得下风萨的心里有别人。风萨知道自己该走怎样的路,她同意嫁给海善,却不肯交付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