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凶是谁?根本不必猜。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未亮,海善就起身了,准备先到海上繁花去堵僖荣闹事。却没成想,自己来的竟然还是晚了,因为气急败坏的僖荣已经把似乎早就在等他的风萨堵到了尚未开张的如意楼里。剑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
僖荣早听说这位风萨郡主的医术,却没有料到她一个小女孩家的居然连这种事也敢办并且办到了。这让自己今后怎么再做人?起身后直接就到海上繁花堵人,却没成想,走到如意楼前时,却看到她一身干净利落的似乎在等自己。
好大胆的丫头!仗着太后宠她,居然敢如此无法无天,也不想想这北京城是谁家的天下。抽剑直指她的眉尖,可她的护卫却没有出现。冷哼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象是在赞扬此刻无萨的无畏,也暗指她昨夜干下的好事。
风萨扬扬眉看着眼前的男子,轻轻饮着嘴边的茶汁,感觉到他的杀意,更感觉到那冰冷的剑锋一点点刺入自己的眉心。一丝微痛,半滴鲜血顺势滑下,流过眼角,挂在嘴畔。
可即使如此,却仍然从这丫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惧意,甚至于她手中的茶盏波面都没有一丝的晃动。好手段!怪不得老九和十四都折在她手里。惹上她算自己认栽,可日后路还长,咱们走着瞧。
抽剑转身就想走人,却没成想,一直没有说话的风萨却是开口了:“怎么?僖荣贝勒今天没有演戏的心情了?”昨天装浪荡子还装得神韵十足吗?今个一大早就变脸成这副德行,难道原因是因为没睡醒?
僖荣闻言,扭头看她。只见风萨起身,一手端着茶盏一手走到柜台上,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只纸包。打开后,一股纯白腻香的味道就是飘了出来。僖荣当时就是浑身一怔,瞪大眼睛看她。
希颜真的很想仰天长叹,上辈子自己可算是标准的好孩子乖宝宝,除了惹上齐磊外真的一件意料外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到了大清朝后呢?什么怪事居然都发生了。
当街让人调戏,希颜开始虽生气却一点都不怕。毕竟阿尔哈图就在身边,而且大天白日里的就算对方有心思也没胆子。可是后来却发现这位僖荣贝勒真的很奇怪!虽然可能他自己觉得装得蛮象,但估计他也好,老八也好,都没有料到自己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丫头风萨,而是三百年后几乎什么样的世面都见过的正经熟女,什么叫调戏还是知道的。这位僖荣贝勒虽然话说得疯了些,偶尔动点小手脚,可是:“你的头痛我有法子治好,这种玩艺还是少吃的好。”
“你敢去我府里偷东西?”僖荣可是认得那纸包的材质的。
“偷东西算什么?昨天晚上我可是连你的人都偷的出来。”风萨笑得邪气,话说得更是暧昧。僖荣窜身过来就是想抓她,可这次,她那名暗卫却是跳出来了。他使剑隔开自己,而那位郡主娘娘则是非常熟练的躲在了他的身后。
也在这个时候,僖荣才发现,这座如意楼今天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天气虽然还早,北海边上雾气未散,但是怎么也该有个看门洒扫的才是吧?看来自己真的小瞧她了。收剑入鞘,坐在桌边笑问:“你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他直接,风萨也不躲闪,从阿尔哈图身后出来,大大方方的坐在僖荣的对手处,一把捞过他的左手号脉一边冷冷的回话:“你回去告诉老八,下次再想玩这种把戏,千万别找一个让皇上亲口封过双字封号的贝勒来演戏。他眼神不好,他老子可不是瞎子。”
事后在自己的逼问下,阿尔哈图气哼哼的说出了僖荣贝勒曾经的光辉战迹。他十五岁刚满就随军到了葛尔丹战线,虽然年幼虽无比神勇,攻守兼备,在自已这方的南线主将失策孤军奋进到敌军内营时,仍然力挽狂澜带着手下冲过西线和西线主将汇合,将葛尔丹大军从正中央撕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为其它方面军成功破线立下了汗马功劳。事后,康熙亲自封了他‘僖荣’贝勒。他老子不过才是个郡王,而且是超不受宠的那种。一堆兄弟包括他自己在那场战事前也不过都是些未进八分的辅国将军,可那场战役后却是直接晋为了贝勒级不说,还有了双字封号。那可是天大的荣宠!
胤禩居然让这种人来玩‘调戏民女’的戏码,他可真是够笨!
僖荣真没想,真真是没有想到这个风萨原来真不是个绣花枕头。不过:“人是会变的,你没听过本贝勒的风流名头?”
“当然听过。不过很搞笑的是,为什么您老人家的风流对象从来都是青楼女子?偶尔也该玩个良家妇女才象样子吗?”风萨并没有躲他意图轻薄的手,倒是僖荣自觉无趣收了回去,斜歪在椅子里看风萨,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顶级大美人,更难得的是有貌更有才。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头疼病,而且还吃这东西的。”这个问题对僖荣来说很重要,可对于风萨来说却是个再白痴不过的问题:“你当我是没鼻子还是没眼睛?刚吃完阿芙蓉就敢来和本神医来唱戏。就算唱戏也唱得好点,别大男人家走一半就歇脚。左膝又酸又疼让你很困扰吧?”风萨笑得很欠揍,而且不忘让自己表现得更欠揍一些:“你再吃两年这东西,即使我不给你下针,你也生不出儿子来了。”
一提到那事上,僖荣就是脸泛煞气,一把攥住风萨的腕子怒骂:“赶紧给我解开。”
“我下的是死针,没法子解。不过它是有时效的,两年之后会自行解开。这两年你还是先把这瘾戒了才是正事。你自己想受罪没关系,别扯上女人给你一次一次的生死胎。”僖荣这几年来大小老婆给他生了四五个孩子,都是死胎,就算活着也活不过半岁就会夭折。希颜听阿尔哈图说到这里时,立马就断定了这位老兄身上的味确实是毒品没错。不过这时候连鸦片都没有,更别说海洛因冰毒了。阿芙蓉,自己还是听说过一些解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