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看完朱桂的文章,气得“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然后怒气冲冲地指着朱桂呵斥。“朱桂!”“你怎能写出如此有辱斯文的狗屁文章,本先生真是……”“真是气煞吾也!”朱桂头一次写这么多字的文章,听到方孝孺的点评当场不服了。“先生,学生写得有错吗?”“那司马迁本来就是胡扯呀,我二叔前年在他的王府里特意找人试过,拿出百两黄金都没人能把车轮转起来!”“你你你……你竟然还敢狡辩,信不信我上奏陛下,让陛下打你的板子!”方孝孺气得快吐血之时,突然看到有人递过来一杯茶。“方先生喝杯茶消消气,别跟我十五叔一般见识!”方孝孺下意识地接过茶喝了一口,可听到朱允熥接下来的话,当场笑得喷了出去。“我皇爷爷压根就没指望他成才,他不过是我们老朱家家谱里凑数用的。”方孝孺本是不苟言笑之人,可也架不住朱允熥这货的挑逗。听到朱桂是“凑数”的,整个人都笑得不行了。“你……哈哈……”“你少来替人说情,你的功课还没交呢!”朱允熥闻言赶忙递上来一张纸,朝着方孝孺尴尬地笑了笑。“请先生过目!”方孝孺只扫了一眼,就被朱允熥的功课气炸了。“本先生给了你们那么长时间,你就写了这么几个字?”朱允熥闻言正色道。“这是诗!”“先生不是说了吗,有本事的写诗也行!”方孝孺闻言更怒了。“那也没有写两句的道理呀,你这半首诗是湖弄鬼呐!”朱允熥听了这话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尴尬地挠挠头道。“我这半首诗顶别人千言,先生看过就知道了。”“本先生……”“算了,待本先生看过再罚你不迟!”方孝孺拿起朱允熥的功课匆匆扫了一眼,当即惊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这诗……这诗真是你所做?”此时朱允熥正拿着朱桂的文章看呢,听到方孝孺的话随口敷衍道。“那是自然!”“你要是能给我把上下句补全了,我都跟你姓!”方孝孺闻言再次拿着功课看,总共只有四个字,让他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看到最后更是忍不住轻声吟哦出来。在方孝孺沉浸在诗词的意境中时,朱允熥拿着朱桂的功课来到朱桂边上。“十三叔,看不出你还有科学的论证水平呀。”“不过你这点评要是被你父皇看到,少不得一百大板赏下来!”“您看要不要再改改?”朱桂听到朱允熥这么说,心里也是一紧。他都快成年了,要是再被父皇脱了裤子打板子,那丢人可丢大了。“大侄子,我这文章虽说不好,但也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一气呵成,想改动起来很难的呀!”朱允熥顺势拍了朱桂的马屁一下。“十三叔这文章确实不错,就是小侄儿看了都感觉惊才绝艳,有远超时代的前瞻性和严谨性!”“只是皇爷爷那关不好过……”“依我看,你可以从人性的角度批判一下,只需要把这段删掉,然后再补上几句话即可。”“补啥?”“始皇帝正值弱冠,受此等侮辱其心中是何等悲怆,其后日灭六国、修阿房,修陵墓亦受此影响。”“由此可知父母之教于人有多重焉,始皇帝之能亦不免矣!”朱桂听到这话当即惊喜连连。“妙呀!”“这样一改,我这文章都能拿去考状元啦!”朱允熥闻言不屑地撇撇嘴。这货把状元看得太轻贱了吧,就算有自己给他升华主题,提升立意,就他写的这玩意也登不上大雅之堂,恐怕连个秀才都考不上。朱棡正在刷刷改作业的时候,方孝孺终于从那两句诗的意境中走出来,一把抓住朱允熥的胳膊,满脸期待地催促着。“三殿下,你能不能再试着写两句,哪怕凑个七言绝句呢!”“你就这么没头没尾的两句诗,看得人实在是纠结得很呀!”朱允熥闻言嘿嘿一笑反问道。“先生,我就问一句,我这两句诗够不够应付今天的功课吧?”“够够够!”“你要是能凑成一首,我点你为今天第一!”方孝孺这话一出,大本堂内的学生齐刷刷地看过来。一些年幼的皇子皇孙,向朱允熥投来崇拜的目光。朱植等人则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彷佛在说瞅见没,那是我哥们!只有朱允炆一脸的纠结,他本以为换了先生,自己终于能拿回第一的位置了。哪承想换了考试内容,自己还是被这孙子压了一头。只是这孙子到底写了个啥,能让方孝孺这等古板之人都如此急切。朱允熥并不在乎第一不第一的,可见方孝孺如此急切,他也不禁重新拿起笔在纸上湖弄几句。,!方孝孺接过一看,脸上立马露出失望的表情。这后边接的几句不管是味道上,还是意境上都差了好远。但好在凑成一首诗了,要不然他今天晚上非得折磨死!“今天的功课就到这里,你们都散了吧!”齐泰宣布散学后,拿起众人的功课就去乾清宫汇报了。事实上他本没想第一天就找陛下汇报的,只是朱允熥的那句诗写得太有境界了,他不敢擅自点评,这才颠颠地跑到乾清宫请陛下点评。朱允熥在齐先生走了后,并未跟着回乾清宫,而是被朱植等人拉着去护城河试验新式捕蛙笼了。还别说,朱植研制的新工具效果不错,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抓了十几只!按照惯例,抓完的蛤蟆是要烤了吃肉的,至此方不负众人的一番辛苦。不过朱植只:()混在洪武当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