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诺迪思笑了出来(),我还担心太久没气了。
威士忌终于离开了他的被子?(),站在了沙发旁边,他的手半举着,指尖滴落着水珠,身上白色t恤上那一滩已经因为重力,变成了褐色的一条。
威士忌抿起唇,看向对面的诺迪思。
察觉到对面人的杀意,诺迪思收敛了笑:“你的命令有一条是不可以对搭档出手。”
“所以我没有拔刀。”记忆虽是一片混沌,但命令还有点印象,威士忌冷冰冰地看着诺迪思。
诺迪思哽住了,半晌,他耸了耸肩:“抱歉。”
讨厌的人。威士忌看着靠在沙发上的诺迪思。
但最终他还是去换衣服了。
顺便把身上冲了一下。
出来时岩上一郎已经到了,站在被可乐摧残的墙面前,他叹了口气:“诺迪思大人,我是后勤但不是保洁。”
记得这个人是伊森本堂但忘了他的化名,威士忌目光继续转向诺迪思。
男人正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回短信,毫无诚意地“嗯嗯”点头,然后继续道:“拜托了。”
伊森本堂最后还是擦了地,把威士忌的被子换了。
墙壁上已经擦不干净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都会留着这道痕迹。
。
“诺迪思大概做了威士忌搭档有一年时间左右,但是任务效率完全比不上现在波本你和威士忌的组合。”包厢内,伊森本堂一板一眼地说着。
“中间又出了点意外,所以组织把诺迪思换了下来。”
安室透伸出手打断了他。
“我说了,我想要知道你知道的威士忌的所有事情。”他噙着笑,轻声道。
伊森本堂绷紧了脸。
“你也不用隐去,这件事我知道。”安室透不疾不徐地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诺迪思,是fbi的卧底。”
乳白瓷杯落在桌面上磕出一声轻响,安室透歪了歪头,“对吧?”
明明组织把这件事抹除了痕迹。
伊森本堂垂下眼:“是的。”
。
伊森本堂是直到把威士忌送到审讯室之后,才知道组织发现诺迪思是卧底的这件事。
已经审讯了长达一周,但似乎并没有从那个男人口中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似乎也快不行了,于是想借此机会让威士忌尝试一下。
作为后勤,他停在了审讯室外,看着背着刀的威士忌踏入漆黑的长廊。
。
原来,是卧底啊。
威士忌踏进小小的审讯室后,身后的门便被拉上了。
是血。
房间内的地面、墙壁,甚至天花板上都是血迹,四个角落被装上了黑漆漆的摄像头,压抑和窒息的氛围伴随着那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仿佛将这个房间浸透了,每一次呼吸,都逃不开这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