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银猛然睁开双眼,她望向伏在自己身上的青年,谢屿川的眼睛是闭上的,他沉浸于和洛银的耳鬓厮磨中,他的手扯过洛银的衣襟,掌心探入,五指收拢。洛银再顾不了太多,她以灵力短暂地震开了谢屿川,紧接着那股力量便被锁灵阵吞噬,而束在洛银手腕上的缚妖网顿时牵制着她的举动,如坠千斤。洛银仍旧只能躺在床上,睁圆了双眼看向坐在她身上的谢屿川。谢屿川清醒了些,只是眼神中意外地受伤:“你推开我?”洛银不知该如何解释,唯有道:“现在不是做这些的时候!”“你说你在意我,不会离开我,果然是骗人的。”谢屿川将额前发丝撩至脑后,眼神闪过些许不信任,声音冷了下来:“便是我要用强,你又能奈我何?”洛银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谢屿川……说、说什么?用……强?!他的力气的确很大,身量也够高,双肩很宽腿也长,可以稳稳地将洛银压在他的身下不得动弹。可……可也不好用强啊。洛银的睫毛轻轻扇动,脸颊莫名红了起来,似是想到了某些画面,她又动了动腿想让人从自己身上下去。“你、你下去!”洛银扭了扭腰,谢屿川纹丝未动,反而勾起嘴角嘲笑她在锁灵阵中的不自量力。他的手按在洛银的腰上,沿着腰线一直往上,掌心覆盖着柔软,他又俯身在洛银的额上、脸上、唇上蜻蜓点水般啄吻。动作温柔,叫洛银有些意乱情迷。紧接着谢屿川的话又把她拉入现实。“我突然发现,你不得动弹,只能屈服的样子也很吸引人。”谢屿川舔了舔她的耳廓,洛银浑身发颤。实在有些遏制不住的动情。好在谢屿川总要泼她冷水,好保持她的清醒。“我觉得把你锁在这里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谢屿川起身时,双目与洛银对视,他轻声笑了笑,抓起她的手,张口对准了她的手腕处狠狠地咬下去。洛银有些吃痛,可见他眼尾绯红,便是不碰也能感觉得到谢屿川的身体变化。谢屿川咬完她的手腕,又用舌尖舔了舔,湿润的舌尖顺着洛银的尾指、无名指,一个个都被他咬了一口,留下了未见血,却留痕的印记。他那眼神,就像洛银是一道美食,而他正在以目光享用,情·欲掩藏于危险之下,颇有些狐狸精舍魂夺魄的意味。洛银震惊于她此刻竟觉得谢屿川太好看,而忘了手上的疼。她大约是疯了。才会觉得如此痴迷到偏执地爱着她的谢屿川,让她更加喜欢。好像对他而言,这世间一切都非她不可了。哪怕他想出了把洛银关在笼子里为所欲为的损招,也没舍得把她咬出血来。洛银看破了谢屿川潜藏于极端性格之下的,还温热着、柔软的爱慕。是此生不曾有人给过洛银的,八十六洛银:我要救他。漆黑的大殿中,金笼上附着的冰霜随着谢屿川的离开逐渐消融,淡淡的寒气沉落在地面。洛银愣愣地坐在床榻上,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许久,确定谢屿川今夜应当不会再回来了,这才疲惫无力地弯下腰,双手抱头。身上的温度慢慢褪去,残留于轻纱罗幔中的暧昧也荡然无存,洛银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不敢再去回想方才发生的一切,更不能细思谢屿川临走前落寞的眼神和笼罩于他身上,深深的孤独无助感。她正在将他一步步推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别说谢屿川在她的推拒之下还会做出什么事来,单是她自己,洛银便有些承受不住了。她本就难以入眠,经过这件事,洛银更是睁着眼直至天明,眼下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趁妖族不备,魂魄离体在这片山谷中寻找重明仙派众人的下落,剩下的,只能等无言带来宋渊。谢屿川说他把重明仙派的人都杀了,洛银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