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川面无表情地拿着花瓶,手背青筋绷起,阔步朝门口宋云铮的方向走去。
从里到外,散发出迫人的气场。
不过是几个瞬息的事情,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裴聿川动作干脆利落地扬起花瓶,重重地朝宋云铮的脑袋上砸去。
“砰”的一声,花瓶砸在宋云铮脑袋上,瓶身顿时碎裂,掉在地面上。
鲜血顿时从他的脑袋上冒出来。
这还只是开始,裴聿川扔下手中的花瓶瓶颈,随后抬脚往宋云铮腹部踹去,将人踹倒在地。
随后弯腰揪住对方的衣领,抬手就往他脸上挥去。
宋云铮双手被拷着,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被动挨打。
场面再次混乱,两个警察连忙出手制止,强行把裴聿川拉开。
“裴先生,你这种行为是犯法的!”
虽然这姓宋的活该挨打,但也不能当着警察的面打人,简直无法无天。
裴聿川理了理衣袖,云淡风轻:“知道。”
警察:“……”
裴聿川像是解了气,没有再动手的打算,只是目光冷沉地扫了宋云铮一眼,从喉咙里碾出平静的三个字:“滚远点。”
说罢,便直接关上了病房的门。
宋大春得知消息,紧赶慢赶来到医院。
结果还没踏进病房,就看到他那败家儿子正狼狈地躺在走廊里,难受地蜷缩着身体,额头上冒着鲜血,脸上都是伤,鼻青脸肿。
还是两个警察将他扶了起来。
到底是自家儿子,宋大春即便再怎么恨铁不成钢,心里也还是着急。
他连忙上前,“你说说你,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宋云铮皱着眉,不甘地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鲜血从他头上缓缓淌下来,染湿了衣服。
“还看什么看,先去找医生。”
病房外,很快恢复了安静。
病房里也陷入一片沉寂,几人的视线都落在裴聿川身上,似乎还没有从他刚才做的事情当中缓过来。
裴聿川却权当无事发生,若无其事地在病床边坐下,继续守着林缺。
江肆不禁在心里咋舌,这老男人……虽然平时茶里茶气的,但还真不是个好惹的。
没过多久,一直昏睡着的林缺忽然有了动静。
少年浓密的眼睫轻颤几下,随后缓缓掀起眼皮。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有点儿不适应,微微眯了眯眼睛。
“小缺……你终于醒了,伤口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宝贝儿,你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