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听涛居,傅知易还没回来。不过也没让路蓁蓁等多久,刚让人把早膳摆好,傅知易就进来了。夫妻俩黏黏糊糊的用完了早膳。丫头们送上了茶水,都不用傅知易吩咐,都习惯性的退了出去。她们早就习惯了,只要四爷回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向不喜欢她们这些丫头在跟前,只喜欢跟四奶奶单独呆着。丫头们都十分有眼色,一般服侍完,就自觉退到外头去守着去。路蓁蓁摆好了洗耳恭听的架势,看向了傅知易,眼中是满满的好奇:“到底什么事情,还要特意寻个时间跟我说?”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两人睡前都要叽叽咕咕说半日的话,有什么想说的,也都晚上说完了。这特意单独说要说事情,肯定是大事。傅知易看了看路蓁蓁一脸的好奇和八卦,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前些日子瞒着你做了一些事情——”路蓁蓁看傅知易这个架势,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刻问道:“你破产——呃,你给我的那些铺子和庄子都倒闭了?”傅知易一愣,摇摇头。路蓁蓁放下一半的心来了。“你在外头有女人了?”傅知易头摇得更快了。路蓁蓁剩下的一半的心也放下来了。拍拍胸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破产又出轨了呢!”既然两样都不是,那就没什么大事了。路蓁蓁摆摆手:“只要你没瞒着我这两样大事,别的事都不算事。”傅知易眼角抽了抽,不是,娘子,你这个态度,让我酝酿了几日的担心,显得很可笑好吗?他当然知道路蓁蓁对路家人没什么感情,可是他这次出手,路家不说家破人亡吧,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不管怎么说,路蓁蓁身上流着路家的血,万一,万一路蓁蓁不满自己先斩后奏呢?他不想路蓁蓁对自己有任何一点的不满。不过既然路蓁蓁这么大大咧咧的,他一直提着的心也跟着安稳下来。“你被大舅舅收为义女,认亲宴的前几天,路家人找过我——”才说了一句话,路蓁蓁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路家人找过你?你没答应他们什么事情吧?”她还奇怪呢,以路家人的性子,知道她成了兰侍郎的义女,那不得死乞白赖的缠上来啊?可是都没有听说路家人找上来,她还以为路家人知道兰侍郎不好惹,或者兰家,或者是傅知易给路家警告了,所以他们不敢了呢。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原主有这样的吸血蚂蟥的家人,真是晦气!尤其是现在这群家人,还要算到自己头上,更晦气了!若是现代,还能远走高飞。而现在,就算她嫁给了傅知易,还被兰家认为义女,真路家有事的时候,只怕还会被牵连。怎么也得想个法子,跟路家彻底的撕掳开才好。见路蓁蓁脸色不好看,傅知易忙道:“你放心,我怎么会答应他们的条件呢?”顺势将路家来人的目的跟路蓁蓁提了提。路蓁蓁气得都爆粗口了:“他们在想屁吃!”傅知易被路蓁蓁给逗笑了,忙安抚的将人搂在怀里:“别为他们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得!”路蓁蓁怎么能不生气?不过她还算冷静:“后来呢?你怎么解决的?”傅知易微微一笑,这才娓娓道来。傅知易知道路世杰夫妻心里,最疼的不过是路虎这个儿子。那就从路虎身上做文章就好了。路虎本就不是个好的,吃喝嫖赌无一不全。之前,傅知易就想着替路蓁蓁出口气,让人在路虎耳边只吹了几句风。路虎果然不负众望,很快从小赌,到慢慢越赌越大。输了不少,自己的私房银子都输光了不说,还欠了赌坊不少钱。知道路家人的打算后,傅知易一句话吩咐下去。路虎在千金赌坊受不得别人两句激将,赌了一把大的。然后输得彻底。路虎早就习惯了,输了只要签个欠条,赌坊就又能给他钱。当即又要签欠条,继续拿钱。赌坊却不乐意了,说他已经欠了赌坊七千两了,若是不还钱,不仅不能赌了,还要打断路虎的腿。路虎吓了一跳,嚷嚷着说是赌坊骗他,他才赌了几日,就输了这么多?赌坊拿着他签的欠条,一笔一笔算给他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还不算利息,若是算上利息,只怕八九千两了。路虎顿时傻了,看赌坊的人拿着棍子,说要么给钱,要么留下腿。立刻说给钱,回去取钱去。赌坊的人自然不会让路虎就这么回去,让路虎身边的小厮回路家去要钱。路家人一听,慌了神。五品京官,又被调到了没油水的部门,一下子去哪里弄七千两银子去?路夫人王氏哭着让路世杰想办法,把心爱的好大儿给赎回来。,!路世杰去哪里想办法去?托人一打听,那千金赌坊后头的东家,据说是某位王爷。王氏在家哭了好几日,逼着路世杰来找傅知易和路蓁蓁。让他们要么说情把人放出来,要么给钱把人赎买出来。路世杰好容易堵住了傅知易,也是傅知易故意让路世杰堵上了。听了路世杰的要求后,傅知易只提了一个要求,人弄出来可以,只是不能去打扰路蓁蓁认义父,不然,路虎就等着断腿吧。路世杰心中,儿子还是很重要的,咬牙同意了。本以为傅知易同意了,就能让人当即把路虎给捞出来。可傅知易却说,等认亲完之后,看路家的表现再捞人。路世杰还能如何?他儿子在别人手里啊,又同意了。只是心底到底不甘的,认亲那日,还是悄悄的去了兰府附近,没有帖子也进不去,在外头盘桓了半日,最后还是灰溜溜的走了。听到这里,路蓁蓁这才明白,为何认亲那日路家没上门闹。原来是傅知易在背后的安排。不过路蓁蓁不相信,傅知易只做到了这一步。当下拉着傅知易的衣袖追问:“那现在呢?路虎回家了?路家就这么算了?”以她对路家人的了解,恐怕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算了。傅知易嘴角噙着一抹微笑,看着令人心寒,慢条斯理的道:“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夫君清心寡欲,我却连生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