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墨家复仇号,不过现在改名为中州雄号了,成了太上皇的专用座舟。也是楚擎起了个不好的头,按理来说战船不应该随便改名字,和战旗一样。楚擎举着千里目的时候,正好光着膀子蹲在旗杆上的太上皇也望着他。太上皇乐了,呲着大牙花子就开始招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王天玉也举着千里目,不太确定:“那老货便是太上皇的哇?”墨鱼一脚踹在了王天玉的屁股上。不怪王天玉懵,没见过太上皇的,都觉得这老登和“皇”字不沾边。这都秋季了,海风呼呼的刮,再看太上皇,光个膀子就穿个裹裤。穿裹裤也就算了,主要是后面一群各种型号的姑娘,看服侍根本不是汉人,八成是半岛女子。太上皇还是那么童心未泯,就是喜欢年轻的,岁数都不大。这也就罢了,主要是太上皇通过望远镜看到楚擎后,那就和姥爷去幼儿园接小朋友似的,一边挥手一边又蹦又跳。太上皇也是皇,这和大家印象中的“皇”,根本就不沾边儿。墨家复仇号后面跟的是两艘瀚海号,都是墨家出品的海上巨无霸,比墨家复仇号还要大上几分,充当着护卫舰的职责,换了从前,那得是府帅的座舟。四船终于接近了,让陈定澜等人更懵的是,太上皇竟然跳到了小舟上。还是那句话,太上皇也是皇,按道理,按规矩,不管是按什么,得是大家乘坐小舟上墨家复仇号叩见太上皇,而不是这老东西火急火燎的跑楚擎这边来。大家赶紧收拾,该套衣服的套衣服,该卸甲解剑的卸甲解剑的,也不由的看向了苦笑的昌贤,认为应该是爷爷想孙子了。太上皇登船了,人刚翻进来,笑声先震的大家脑瓜子嗡嗡的。“霍霍哈哈哇咔咔,庆儿可是思念舅舅啦。”都六十多岁的太上皇身手那叫一个矫健,翻身到了船上,还赤着脚,如履平地,连跑带颠地冲了过来。楚擎这还准备施礼呢,一把给太上皇搂在了怀中,然后…然后又是霍霍哈哈哇咔咔。这一抱,楚擎都觉得自己的肋骨咯咯作响。楚擎费了半天劲才挣脱开来,刚要再次施个礼,太上皇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霍霍哈哈哇咔咔,自家人,莫要如此见外。”“皇爷爷…”昌贤略微尴尬的唤了一声。他在旁边站半天了,昌敖愣是没看到他。“贤儿也来啦。”“贤儿给皇爷爷问安。”昌贤也张开了双臂,准备接受抱抱以及举高高。太上皇很不爽的说道:“将士皆在此,怎如此不知礼数。”昌贤一脸的懵逼,反应半天后才恭恭敬敬的问了个安。“皇爷爷…”青阳飞跑了过来,献宝似的:“给您看个好东西。”“霍霍哈哈哇咔咔。”太上皇一把就给青阳举高高了,眉眼全是笑意:“青阳便是天下间最珍贵的。”“人家是大姑娘啦。”肖轶张了张嘴,皇爷爷这仨字楞是没张开口,因为太上皇根本没看他。昌贤乐了,心里平衡了。青阳霞飞双颊,挣脱了半天才跳到甲板上,撅着嘴将葫芦形状的新罗国国玺递了上去。太上皇起初不以为意,结果翻面这一看,面色大变,望着国玺下面那九个字,凝望着,两条花白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足足看了半天,太上皇面色莫名的抬起了头。“谁识字?”楚擎:“…”不是太上皇不识字,是那九个字里面五个字都是新罗文,也就三哥认识了。“新罗国的国玺。”楚擎三言两语将情况说明了一下,太上皇听过之后,面色阴晴不定,又是沉默了足足半晌,这才开了口。“介娘们,不是嘛好鸟啊。”挥了挥手,让小伙伴们都免礼了,太上皇又将国玺抛给了楚擎。楚擎接住后,哭笑不得:“您给我干什么,还是放您那吧。”“朕要这东西有何用,既是庆儿所获,保管着便是。”说完后,太上皇好奇道:“庆儿怎地又出京了?”“去了趟瀛岛。”“瀛岛?”太上皇不解的问道:“瀛岛战事受阻?”“倒不是,就是带着将士们去了一趟富士山。”楚擎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在瀛岛那边叫做圣山,看看风景。”太上皇看着大大咧咧,实际心思无比细腻,见到楚擎不愿多少也就没深问,套好了衣服后,目光扫过周围的小伙伴们。见到了阿轶,太上皇笑道:“朕离京前,老三对朕说,这吴王府一门,你这孩子最是出类拔萃,待你回了京,怎地也要封个郡王,若是回了封地,便要你做这吴王府的世子,为何也跟着楚擎离了京?”太上皇面前肖轶可不敢造次,恭敬的说道:“臣是军伍,一日军伍,一生军伍,无战事,便为大昌戍守国土,有了战事,便为大昌东征西讨。”,!“好,说的好,这才是我昌家的种。”又看向了其他几人,太上皇微笑道:“人才济济,庆儿手下可谓是人才济济啊,难怪能为老四治民生,守四方,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老四之福,也是庆儿之福。”太上皇的目光又落在了碧华身上,哈哈大笑道:“陶家小女,当朕眼拙不成。”躲在碧华身后的陶若琳走了出来,笑吟吟的。“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太上皇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你与庆儿,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谢陛下。”“朕心中爽利,命人备些酒食,莫要吃鱼,散去吧,朕与庆儿还有些话要详谈。”众人再次施礼,弯腰后退了几步,这才散去。让周围随从也散了去,太上皇带着楚擎来到了船头,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颇为感慨。“那战阵上不二的猛将盛兆军,墨家钜子墨鱼,三道隐门传功长老与少门主,还有你那护院福三,舟师府帅陈定澜麾下最为善战的将军们,更莫说还有那机变无双的陶瑸之女…”太上皇又一巴掌呼在了楚擎的肩膀上:“你不造反,都他娘的屈才了。”楚擎:“…”太上皇哈哈大笑:“怎地不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想造反的人才诚惶诚恐,我惶恐什么。”“霍霍哈哈哇咔咔。”太上皇又是大笑出声:“在老四那受的气损的寿,在庆儿这,朕又找回来了,见着你,朕便开心的很。”楚擎哭笑不得:“陛下又惹您生气啦?”“这狗日的哪一日不惹朕,不说这个了,老四要下一盘大棋,你可知内情?”“一知半解吧,您给讲讲。”:()帝师是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