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示意老瘸子把小稻草人给他。
他拿到稻草人后,左看右看,“老瘸子,这么小的稻草人,能防住什么鸟?我看这个尺寸的稻草人,通常用来做魇,背后写上生辰八字,再扎几根针,专门用来害人!”
不不不,别在他身上扎针!
江忌渔没注意到的时候,县令与老瘸子对视一笑。
老瘸子道:“县令大人,既然稻草人做好送上门,不知你可有何讨厌之人?不如我们把那人生辰八字埋进稻草人肚子里,狠狠扎几针。”
江忌渔一抖,痛感仿佛已经出现。
县令道:“你这老瘸子,怎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也不想想,稻草人出现在县衙门口,保不齐是哪个刁民看本县令不顺眼,特意做了人偶过来害我。要是往稻草人上扎针,万一扎到我怎么办?”
不错不错,不敢扎针,谨防误伤。
老瘸子道:“县令大人,刚才我看过了,稻草人上什么痕迹都没有,只是个稻草人。”
说话间,不知他从哪里变出一盒针,对县令道,“大人,手边就有纸笔,我们这就动手。”
靠!该死的老瘸子!万恶的妖物!果然看穿了他的伪装,今日势必要害他一场!
县令道:“本县倒也没什么特别厌恶之人,厌胜之术,害人之法,就不必了。”
江忌渔呼出一口气。
气还没喘顺,下一刻,心又高高提了起来。
县令说,“你针都准备好了,我不扎几针,都不合适。”
他呵呵呵笑着,江忌渔不再伪装,剧烈挣扎起来。
但县令不知为何妖物,在他手中,江忌渔被抓的死死的,不管用任何方式,都无法让神魂从稻草人里逃脱,甚至,他无法控制稻草人。
在县令手里的稻草人,当真如一死物。
一根根针扎进稻草人,江忌渔吐出一大口血,重伤瘫痪在床,暂时无法动弹。
等路蕴发现他时,只见他血吐的糊住嘴,枕头边上一圈都是血渍,人又一动不动,一副死了很久的样子。
路蕴上前,摸摸他的身体。
嗯,是热的,人还活着。
“还醒着不?”她问。
没有回复,估计是晕过去了。
这该怎么处理?死人能被她救活,但半死不活的人……难道和上次一样,等他死透了,再救一次?
她折腾了一会儿,确定自己不会处理,这才放弃。
不过被她一通摆弄,江忌渔倒也难得清醒了一点。
他说道:“掌柜的,我被妖物所伤,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劳烦您将我腰间的旗帜插在床头,此旗可防妖物再来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