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往后退的想法消失,随后光脚走到她身边坐下。“怎么不穿鞋?”苏楹看了眼,随后拎过拖鞋放在他跟前。“有地毯,不碍事。”卧室之前都是木地板,这次回来已经铺上了地毯。孙婶说,这是陆时宴前段时间吩咐的。她现在怀孕了,地滑,怕出事。“先生真是体贴,这事一般男的都想不到。”说陆时宴这是把她放心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穿上吧。”苏楹看着他的右手手臂,伤口不大,但看着确实瘆人。“不疼吗?”她想起来,早上陆时宴还用这只手帮她拎行李箱,跟没事人一样。“心疼?”陆时宴洗了澡,神清气爽,一开始的疲惫被洗净。苏楹低着头,认真清理着伤口,“心疼。”她拿着棉签,吸干皮肤上的水渍,然后拿出红药水,动作很轻,上了一层药之后她拿出ok绷贴上。“所以以后不要为了别的女人受伤。”她拍了拍陆时宴,“转个身。”陆时宴倒也配合,转身背对着他。背部的伤倒是不严重,看着像是被什么重物砸中的。背部有一块青黑,中间破了皮。“你爸又拿东西砸你了?”陆时宴沉默,没否认,“他脾气暴躁,就喜欢动手。”“他一直都这样吗?”苏楹忍不住好奇,“还是经历了什么才……”“我记事起,他就一直这样。”陆时宴之前也听一些长辈提起过,说自己大哥还是享受过温情的。毕竟是第一个孩子,自己那个老父亲还是疼爱的,说话轻声细语,犯错了也是细细说教。到第二个孩子的时候,这份温情就逐渐消失。毕竟,陆霆是希望有个女儿的。第二胎还是个男孩的这个事实,他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接受。也不是不喜欢男孩,只是到了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拿出了最真实的那套想法,男孩子不能娇养。所以老二郁时骁日子对比老大,是有些难过。平日里还好,要是做出点什么事,一顿打是免不了,时间久了习惯了就好。最后是陆时宴,陆霆没想到,三胎还是个男孩,对陆霆来说,这就跟打了败仗一样难受。那段时间,身边人多多少少都受了牵连。花瓶摆放的位置不对,被挨骂。进门先抬的左脚,被挨骂。递东西没用双手,被挨骂。连刚生完没多久的吴岚,偶尔也要被阴阳一波。说怎么生三个都是男孩,他就想要个女孩。吴岚向来不懂隐忍,直接开麦,说生男生女是男人决定的,不怪她。陆霆吃了瘪,最终接受了三胎都是男孩的事实。不过陆时宴的日子可比前面两个哥哥难过多了。本来就性子调皮,还不受宠爱,三天两头就要挨揍。偶尔把陆霆气到了,还真的要见了血才收场。吴岚一开始还要训斥一下陆霆,到最后发现这个小儿子天生就是来克陆霆。安分不了几天就能找出点事,今天把政委孙子打了,明天把首长儿子打了,后天撺掇人把人家轮胎扎破了……她最后也不管了,陆霆真打急眼了,才上去护着。“啊?”苏楹忍不住皱眉,“你大哥二哥也这样?经常挨打?”卧室内突然一阵沉默。陆时宴视线往旁边瞟了眼,淡定的嗯了一声。“老头不讲是非,把儿子当下属,整天训。”“阿嚏”京都,正在看部下训练的陆霆打了个喷嚏,吓得秘书上前道,“是不是感冒了?”“没。”陆霆推开秘书递过来的大衣,“指不定哪个混蛋骂我呢。”秘书,“?!”这边,苏楹按了按陆时宴后背,“好像肿了。”“嗯……”陆时宴突然发出一声闷哼,吓得苏楹连忙缩手,“我弄疼你了?”陆时宴转过身,突然拉住她的手,那双平日里理智冷静的眼睛此刻都是情欲。苏楹一下子反应过来,挣扎着要抽出自己的手。“你应该饿了吧,我让孙婶熬了点粥。”“我的确饿了。”陆时宴用了些力道,把人攥进自己怀里。“过了三个月了。”他嗓音有些沙哑,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猛兽看着猎物。苏楹一抬眼,就撞进他猩红的双眼。“会伤到孩子。”“我注意点分寸。”陆时宴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游走,气息越来越重,“饿极了,不吃不行。”苏楹,“……”这个人就喜欢拿她的话来堵她。浓情蜜意时,门口传来孙婶的声音,“太太,粥熬好了。”突然的声音吓了苏楹一跳,她急忙推开陆时宴,“孙婶在外边。”边说边把自己的衣服拉上,“你先……”“孙婶,先放着。”陆时宴冲着外边喊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没事都不用上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你……”苏楹皱眉,他这不是明着告诉孙婶,两人在房间里做些啥。门口的孙婶的确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了,急忙应了声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陆时宴拉住她的手,把她扯上的衣服又拽下,“苏楹,你也很有感觉。”两人像交颈的鸳鸯一般纠缠,他在她耳边道,“也很想要,是不是?”苏楹喘着粗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紧紧抓住眼前的人,害怕在欲海里沉沦。下午四点,苏楹洗了个澡出来,下楼的时候腿都有些软,她扶着扶手下来。孙婶看见她,说道,“太太,粥还热着,先生要喝点吗?”“好。”苏楹在客厅坐了会,看见孙婶端着粥出来,上前道,“我来吧。”“好。”孙婶站在原地看着,也不是没看出苏楹走路姿势有些怪。她又不是黄花大姑娘,自然知道为啥。“害,先生真是……”她叹了口气,最后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苏楹上楼后,陆时宴已经重新洗了个澡出来,躺在沙发上眯着眼。她走过去,拉了件毛毯盖在他身上,“吃点东西。”陆时宴偏着脑袋看她,低声道,“怕我累坏?”苏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是怕你把胃搞坏。”“就是担心我身体。”:()陆总诱她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