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花易扯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眼神冰冷冷的看着花正洪,声音很轻,透着寒气。
“花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早就没有关系了!”
花正洪可能在外面跟人还会给几分面子,甚至遇到比他厉害的,还会谦让几分。
可是在花易面前,他习惯了站在高位,习惯了作为一个掌权,控制者。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花易会反抗自己。
从骨子里,他就认为花易还是曾经那个,见到自己就唯唯诺诺,胆小怕事,什么都听自己的儿子。
他怎么能接受花易反抗自己。
也压根不允许花易反抗自己。
“我是你父亲!亲生父亲!”花正洪气的声音拔高了几度。
花易讥笑一声,眼中只有冰冷。
“亲生父亲?你是不是忘了当年你亲自逼我写的断亲书了?”
“我花易,跟你花正洪,早就断绝父子关系了,你亲自写的断亲书,亲自请的律师作为见证人,亲自去的公证处。”
“我没有父亲,更没有兄弟,花先生,你要救你的儿子,你找错人了!”
花易说完,后退几步,完全不给花正洪反应的机会,狠狠的,重重的,几乎是用砸的,将门关上。
花临要求的见面
花易因太过激动,脸颊涨的通红,胸腔上下剧烈的浮动着,浑身颤抖的厉害,又有种透支过去的虚弱感。
他脑子里非常的乱,曾经的各种画面在脑海里穿插着,潜意识里他明白自己正钻入一种负面的情绪中,必须尽快出来。
但这种情绪他不是靠着理智就能压制住的。
不知道外面的人走了没有,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心口的恨意一直消不下去。
他真的没有见过比花正洪还要虚伪,还要人渣的人了。
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他难道就一点都没有对自己的愧疚吗?
想法一出,花易低着头自嘲的一笑。
怎么到现在还如此的天真的呢?
花易啊花易,你居然还期望那个人能有愧疚感?
别犯傻了。
可他居然为了花临来找自己,显然花临在他的心目中要比自己还要重要。
这人不是不会当父亲,只是不会当他花易的父亲。
花易垂着脑袋,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浑身低落颓萎的很。
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心里明明难受的要紧,可他居然很想笑出声。
花易此刻才知道,原来当人难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不是落泪,不是痛苦,而是会笑出声。
一种压抑到极致后,适得其反的反应。
另一边。
牧景珩走下车,俊冷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面前头顶上的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