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被牧景珩抱着参观完房间后,后者接了电话。
花易看着牧景珩神情严肃,眉眼凝重的样子,不自觉的连呼吸也放轻了下来。
他没有听到手机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只是听着牧景珩声音低沉冰冷。
“我一会儿到。”
男人挂上电话,转身看向花易。
还未开口,花易仰着小脸,乖巧一笑,道:“你先去忙吧,我没事的。”
牧景珩上前搂过花易,在对方额头落下一吻,轻柔磁性的声音里有着宠溺。
“我让他们准备了午餐,有事喊一声就行,我晚餐前回来。”
花易小脸红扑扑的点点头,看着牧景珩大步的离开。
在eniga离开后,他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了。
花易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下面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壮观无比的花园。
有人在花园间走来走去,不一会儿,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驶出,一路穿过花园,向着山下驶去。
其实他很清楚牧景珩去那里,也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从他发现是自己分化成oga后,他就觉得奇怪。
后来拖了同时期的师兄做了检查后,才知道,原来他之前一直被注射一种叫做信息素分化抑制剂的东西。
当时震惊的他,回想自己在花家这么多年,自己的oga父亲每年都会带着他去体检,然后打营养针。
他甚至都不用多想,就能明白,这个信息素分化抑制剂是怎么给自己每年注射进去的。
后来,oga的父亲去世了,他也被逼出了花家,停止了注射信息素分化抑制剂,长达七年的压抑,终于在他二十三岁这一年爆发了。
他能理解自己oga父亲为什么要给他注射信息素分化抑制剂。
他忘不掉那夜,自己的oga父亲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祈求花正洪给他一点信息素的画面。
他也忘不掉,自己的oga父亲日日夜夜向自己的腺体里注射一次次冰冷的抑制剂。
直到那一天。
他从学校回家,开开心心的拿着奖状,推开自己oga父亲的房门,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说话时温柔小声,笑起来时好看带着宠溺的父亲,从自己的眼前一跃而下。
那一天,他的一切都变了。
他的家庭,他的生活,他的所有。
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花正洪带着个律师来找他。
逼着他签了一堆他看不明白的文件,而其中一个就是断亲书。
“我花正洪的儿子,不能只是个平平无奇的beta,从今天起,你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了。”
花正洪残忍的声音还犹如在耳边回想。
那天,是花易人生最灰暗,绝望的一天。
他尝试着求过花正洪,他抓着对方的衣袖,低声下气祈求他能收留他,不要赶他离开。
当年他不过十六岁,一夜间,他失去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