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其他人都吓傻了,看着冲过来的烈马不敢动。也没力气动。担架上的卢氏,更是恐惧绝望的护着肚子,闭上眼不敢看。云葭煮好咖啡,恰好端着喝,看着电视上的这一幕,也吓得脸色一变:“小心马!”她的声音只有沈寂能听见。深眸盯着发狂的,眼神冷了几分,在听见云葭的提醒时,沈寂动了。和四肢僵硬,吓破胆的其他人不同,沈寂反应很快,他放下担架,免得撩开了把担架上的摔了,安顿好卢氏,三步两步朝着发狂的马冲了过去。吃痛发狂的马原本是朝着卢氏他们冲过去,还没跑近就被迎面而来的沈寂给拉住了,他动作迅速敏捷,看准时机,在烈马发癫时,一个纵身越上马背,拉着缰绳控制发狂的老马。若不是被狠狠鞭打,老马也不会发狂。老马在距离卢氏他们三米近的地方被控制,嘶吼扬蹄。卢氏他们吓得心有余悸。云葭也是,还以为要出大事,幸好被沈寂一招解决,云葭喝了一口咖啡压压惊:“厉害!”听见她的夸赞声,沈寂耳朵发热,心跳加速,那种难言的喜悦油然而生。葛荣本来等着看好戏,瞧着被制服的老马,不甘的呸了一声,没想到看着虚弱的沈寂,竟然还有功夫折腾,是他小看了沈家人。葛荣骂骂咧咧的走过去:“下来下来,这是我们的马,你想占为己有?”沈棠儿怒了:“你怎么看马的,差点伤了人。”葛荣不以为意:“这不是没伤?”沈棠儿据理力争:“伤了人就晚了。”葛荣翻白眼:“伤了再说。”沈棠儿也看出来了,这人根本没把这事当一回事,也没把他们当人,气得她还要理论,被沈寂看了一眼,她抱怨:“二哥,他就是故意的。”“我知道。”沈寂从马背上下来,安抚的拍了拍受伤的老马,视线在马屁股上看了一眼,被鞭打的血肉模糊,可见下手的人多狠。“看好你们的马,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点。”沈寂警告。被威胁的葛荣夸张怪叫:“不小心又如何,你能杀了我,杀朝廷人可是重罪,你这个阶下囚可得考虑清楚,若是没了你,这些老弱妇孺,怕是都别想活着到流放之地。”“你敢。”沈寂眼神一冷,杀气四起。葛荣被他看得心下一沉,腿差点软了,吃软怕硬的葛荣见威胁不了他,骂骂咧咧的牵着马走了。暗想,时间还长着呢,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你。云葭看了一场戏,见沈家人又被官差驱赶着赶路,一个个步履蹒跚,脚步沉重,摇摇欲坠,又被扶持着上路,他们都知道,若是倒下,怕是再也起不来。沈寂和两个老妇抬着卢氏,走在队伍中间,步履沉重不少。天黑之前,总算到了驿站,今晚可以歇在驿站的马厩中。马厩还没清扫,脏臭难闻,根本没地儿落脚,若是他们不打扫,官差也不管。到了马厩,沈寂要打扫马厩,沈棠儿却制止了他:“二哥好好休息,你流血了,打扫的事情交给我们。”顺着沈棠儿的目光看去,沈寂身上的伤口确实裂开了不说,还流血流脓,若是不处理怕是会感染。他现在是罪臣,不可能有大夫给他看。好在云葭提供了水,他需要清洗伤口,重新包扎一下。葛荣说的没错,他要是死了,老弱妇孺就是鱼肉,只能被他们宰割欺辱。沈寂不想她们落得那样的下场,只能保命。天气热,伤口感染很严重,负责给他处理伤口的老太太,看的眼泪滑落:“有药吗?”“有。”沈寂拿出之前在牢房云葭从太医那打劫的药瓶,看见有治疗外伤的金疮药,洒了一点药粉在刮掉腐肉烂脓的伤口上。疼得他咬牙不敢出声,最额上青筋凸起。纱布也只剩下一点,覆盖在伤口上,用破布简单的包扎一下。夏日多蚊虫,马厩的蚊虫更多,天黑便围着他们吸血叮咬,没一会儿脸上,手上,腿上,只要是暴露在外的肌肤,都被咬得全是蚊子包。沈寂也被咬了不少,鼻子,眼皮都被叮咬红肿,苦不堪言。偏偏他又发热了。伤口裂开,感染流脓不说,还要负重前行,本就虚弱的身体,这么一折腾,很快病倒了。之前吃的退烧药已经吃完,这会儿喝一口干净的水都要拜托云葭,更不要说药。沈棠儿看着病倒的沈寂,还有动了胎气的卢氏,跪在地上求老天爷可怜他们,帮帮他们。晚上照样不给吃喝,沈家人好不容易收拾了马厩出来,没吃没喝,还要被蚊子咬,不少人受不了这流放的日子,想死。得了字画的云葭,在姚大爷再三请求下,带着字画去赴约,让他看看自己刚回收的,价值五百万的画。这次约的是姚大爷的古玩店,距离云葭住的地方不远,开车二十分钟到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看见云葭露面,姚大爷热情招呼:“小云辛苦了,快给大爷看看画,瞧着像是不错,若是价钱合适,大爷很乐意拿下。”云葭心想,怎么也得比五百万多一点才能出手。瞥了眼这个古玩店,瞧着不小,想来家底雄厚。云葭也不怕被坑,拿出字画给姚大爷看。姚大爷戴着老花镜,拿着放大镜,小心翼翼的打开画,看着眼前的迎客松画,以及最后落款的印章,激动得差点拿不住放大镜:“这画打算多少钱出手?”云葭狮子大开口:“八百万。”姚大爷吸了口气:“贵了。”“没事,我明天还约了别人,对方也挺感兴趣。”才怪。云葭目前就姚大爷一个意向客户,这不妨碍她吹牛。做生意么,虚虚实实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姚大爷上钩了,知道这画要是流出去,不少人争着抢,别说是八百万,就是一千万也能拍出来,有钱人多着呢。就他知道的,有几个大佬:()流放后,我给罪臣送物资暴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