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盱正想说不用不用,结果听见傅斯冕在旁边咳嗽了一声。“……”“加加加,来来来,凑近点儿。”周时轲被念到了名字,他站了起来,傅斯冕得以明目张胆看着对方。那眼神说是贪婪也不为过,却温柔得要命。周时轲像是短短大半年就成熟了许多,狭长的眸子尽显凌厉与冷冽,光落在他脸上,光影影绰,淡化了眉宇间的冷峻感。他说完感谢词,鞠躬感谢之后直起腰的时候,看见了傅斯冕。倒不是有心找这个人,而是赵盱太显眼了,他站起来舞荧光棒,和上面的周时轲的粉丝是一样的动作,很难装作看不见。一旁的傅斯冕倒还正常点儿,赵盱这是疯了?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从一旁台阶下去了。宋归延看见他坐下之后便神色不对,不是难看,而是一种无语和无奈的表情,复杂得很。“怎么了?”他轻声问。周时轲把奖杯往外套口袋里塞,露了一半没能塞进去,“没什么。”“等会结束了,部门的人要一起吃饭,你去吗?”宋归延又问。周时轲摇头,“不去,困了。”从上次在车里之后,周时轲就对宋归延冷淡了许多,他不喜欢别人,就不能再给人半点儿希望。“对了,我下个月的行程,空一个星期出来,我要和杨二去安城。”周时轲忽然睁开眼睛,这才是正事。宋归延:“涝灾?”他立刻猜到了周时轲的目的。他不赞同。“安城地势险峻,山多又陡峭,去了之后就会被编入救灾队,单独行动总是不安全,阿轲,我不放心。”他微微皱眉,周时轲回到了家里,一身的水汽。周时旬靠在沙发里,懒洋洋的像没了骨头,“哟,奖杯拿回来啦?”“姐姐呢?”周时轲记得她在前头走的。“拿了份文件就去公司了。”周时旬回答说。周时轲点头,“我上楼了。”“阿姨烤了羊腿,你吃不吃啊?”周时旬就是在等这个,是空运过来的新鲜羊肉,阿姨调的酱汁香得要死,周时旬还拿了两瓶酒出来。“可以,等会叫我。”周时轲觉得这个还是可以有的。周时旬低下头继续打自己的游戏,“行,你上去换个衣服再下来,杨萧去接杨上臣了,等会就到。”周时轲回到了房间里,他只打开了壁灯,让房间没那么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