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未出,容承德便已扶着崔浅玥坐上了马车。守门的侍卫看到令牌打开了城门,目送靖安王府长长的一列车马驶出京城。“老王爷真是气派,出行的队伍真壮观。”“那还用说,老王爷与陛下可是亲兄弟,岂是其他权贵可及的。放眼整个京城,不管哪些大家族覆灭了,靖安王府也永远屹立不倒。”倏然,一道白玄二色的残影掠过。有人身着玄衣策白马疾驰而过,快得只剩漫起的烟尘。“方才是什么人出城了?”年长一些的侍卫扫了一眼,莫不在意的道:“反正只是出城又不是进城,再说也快到开城门的时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出了京城,崔浅玥的心情复杂,既有离开这座如牢笼一般京城的轻松,也有母子分别的离愁。她好不容易才见到锦儿,没想到又要分开了。容承德看出他心中所想,温声劝慰她道:“别难过,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再见的。”这个臭小子也不知来送一送他们,真能记仇!倏然崔浅玥似有所感般坐起了身子,慌张掀开了车帘。“不用瞧了,那臭小子是不会来的。”“锦儿!”崔浅玥朝着车外挥手,碎裂的眼泪随风而荡。容承德也震惊起身,果见容锦策马而来。“停车!”崔浅玥慌忙叫停了马车,她迫不及待的跳下,望着越驶越近的人影眸中一片朦胧。她的锦儿来了!容锦勒马停下,坐在马背上眸光复杂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你怎么来了!”容承德觉得惊喜又担心被人察觉到什么。他扫视了周遭一眼,冷声道:“你随我过来!”容锦并未拒绝,跟着容承德和崔浅玥离开人群。银瓷也想跟上,可一想到容承德父子两人身上的杀伐之气便只好打消了念头。“锦儿,你怎么来了?”崔浅玥满目爱怜的望着他。容锦心跳快了两分,他之前从未在她脸上看过半分爱意。“为何?”短短两个字是他的疑惑不解,同时也是他对这对父母的控诉。为何要这般?若在意他又为何要故意伤害他。如果从未在意过他,他也可以彻底释然,可他们为什么要连爱意都遮掩,让他的童年都活在痛苦之中。他不会憎恨他们,但他无法理解。崔浅玥已是泪流满面,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呜咽着不停的重复着道歉。容承德攥了攥拳,但也只是轻轻拭去崔浅玥面上的眼泪,声音沉敛的与容锦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容锦闻言也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道来的隐秘,每个人也都会选择自己以为最好的方式。容锦收回视线,不再去看让人心情糟糕的老头子,而是望向崔浅玥。崔浅玥一度有些紧张,因为她知道崔氏待容锦很不好,她不想让容锦恨她。容锦直直的看着崔浅玥,眸子仿若镜子一般足以洞穿人心。他可以确认以前的母亲并不爱他,可他又不能否认她眼里此时的爱意。“您做的酱牛肉很美味,我很:()一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