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首都、上海、南方、北方,天大地大,只要我想,都是我家。”
自此鲜花赠自己,纵马踏花向自由。
谢修业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他们几人已经不在易思龄的生活当中了。
她的心里、眼里早已没有了他们,如今,她的未来里,也再也不包括他们。
谢修业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觉得脚步很沉很重,累得他抬不起脚。
晚上吃过饭,易思龄取了一个大箱子放在水边,借着月色,用水桶打了些水放在箱子里,开始捞鱼。
尘尘带着凌云跑过来要给易思龄帮忙,易思龄便让他在一旁等着,等自己捞上鱼时帮着把鱼从网里弄出来。
易思龄有意把网孔做的比较大,这样能漏掉一些小鱼,让其在水中继续生长。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易思龄两网都没有捞上鱼来。
一开始,网兜里也是有些分量的,但随着她网上拽,鱼网越来越轻,直至再也没有。
“还没有长大吗?娘。”尘尘问。
“应该有一些大的。”
只是,好像不容易找到。
易思龄给双手吹了口气,竭力向下,又捞了一网。
这一次,明显感觉重量比直线两次要重的多,随着鱼网向上,越来越轻,直到拉出水面时,只剩下两条鱼在鱼网里拼命挣扎。
胖胖的胖头鱼和草鱼,扭着滑腻腻的身子试图从网中撞出去,但最终还是被易思龄拉上岸。
尘尘拖着鱼尾巴把鱼从往兜里拽到大水箱里,胖头鱼一进水箱就狠狠的拍打起一串水花,还不知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
尘尘把煤油灯端过来,凌云也兴奋地站在一旁用前爪扒着箱子边缘。
易思龄看了看,胖头鱼差不多得要十斤上下,草鱼也得有七八斤了。
她松了口气,尘尘也兴奋地跳了跳脚。
母子俩一直捞到夜深露重,易思龄实在是累了,这才收工。
鱼比较大,数量虽不多,竟然给杨怀仁送过来的几个箱子装满了。
尘尘带着凌云跑到哨岗那边说了一声,很快有人过来把鱼带走了。
几人相继远去,易思龄关了栅栏门,洗漱了一番,躺倒在床上。
今年,他们都能过个好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