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得到的结果,四种设计方案生成畸变流场的能力比较接近,但1号方案,也就是单块弦月形板所涉及到的自变量最少,仅有一个挡板高度h,对于前期工程设计阶段针对稳定性的数值模拟和优化工作更加有利。”
“举个例子,在我们对于涡喷14的压气机进行改造的过程中,就专门考虑了对喘振裕度的优化……”
紧接着又是另外一个人的提问:
“在指南中的试验操作方法中,你提到需要利用插板式畸变模拟装置逐渐增大畸变强度,直至动机进入不稳定工作状态,才能得出稳定性裕度与
畸变灵敏度的系数,这是否意味着每进行一次稳定性评估都必须要毁坏一台动机?”
“这取决于动机本身的情况,理论上讲,对于一台设计良好的航空动机,可以通过调节畸变指数,使其进入不会对结构造成永久性破坏的旋转失状态,不过这需要大量的试验和模拟数据作为支撑。”
面对这个稍显犀利的问题,常浩南面不改色,仍然是一脸自信的微笑:
“这也是我们未来希望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在飞机的飞行过程中,通过压气机进口的流量数据来判断动机所处的情况,当出现喘振征兆时对飞行员做出提醒,甚至主动调节飞行姿态,以避免更严重的失稳故障生。”
“而且,稳定性评估是属于极限能力测试的一部分,就和飞机的静力试验,以及动机的全寿命试车一样,因此对测试对象造成破坏本来就是计划之中的。”
提问者点了点头,显然认可了这个解释。
在大多数型号的试飞测试过程中,都不会看到o2号原型机的身影,因为一般情况下o2号都会是一架静力试验机,而全机静力试验的最后一个部分就是要把飞机破坏作为终止条件。
尽管听上去有些可惜,但却是必不可少的。
随后的一连好几个问题,常浩南都可以算是对答如流。
终于,在经过了长达四个多小时的马拉松式评审之后,作为专家组组长的刘振响在意见书上写下了“同意通过”四个大字,并签上了自己名字。
随后其它的9个人也分别签字,算是在国防科工委的层面上正式认可了那份评定方法。
在走完后续的一些审批流程之后,就会正式“转正”成为一个标准。
按照编号规则,它将被命名为gJBZ64a-96。
这是一个值得被记住的名字。
虽不起眼,但却是华夏航空工业摆脱对外依赖,真正走向独立自主道路的起点。
……
在评审工作结束之后,专家组也并不会马上离开涪城,因为他们的第一阶段任务中还有一项,就是跟踪涡喷14的测试情况。
也算是对这一套评定方法有个直观性的认识。
当常浩南带着十名专家组成员进入到高空试车台的控制室时,原本神态自若的姚梦娜表情出现了几分僵硬。
就算是杜义山院士的学生,也不是谁都能像常浩南这样面对国防科工委派来的专家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这个阵仗对于某个本科生而言果刚刚好。
但对于一个博士生来说实在有点太大了。
更何况她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在给常浩南打下手,对于现场指挥本来就不太自信。
“要不然……这次还是你来指挥?”
趁着几名专家组成员拉着刘振响问东问西的功夫,姚梦娜找上了正在大口灌水的常浩南。
“没关系,不要紧张,按部就班就好。”
常浩南说话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从午后一直持续到傍晚的评审会几乎耗尽了他的所有体力:
“之前几天试验的指挥一直是伱,现在临场换人,反而需要重新开始磨合,不合适。”
看着师姐露出罕有的紧张表情,常浩南鬼使神差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励。
结果对方似乎变得更紧张了……
昨天晚上忘了设定时布了……加更照例在晚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