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河这才?发觉他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考试只看答题卡,甚至懒到不涂完。
他的中考分数正?好?挺进重点高中,听说还是在他没写作?文的情况下,所以其余学科几乎满分。
这些都是温若偷偷告诉他的。
温长河深知?江粲天资聪颖,记忆力绝佳,他也乐于在闲暇时教江粲,骑马,木工,电工,围棋,口琴,华尔兹,刑侦,乱七八糟的技能,他倾囊相授。
是以,他也能在外办案时放心家里。
江粲是个好?孩子,只是内心魔障太深。
他叹了口气,“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江粲:“树枝刮的。”
温长河气笑了,“小兔崽子,你当我几十年警察白干了,看不出来你这是和人打架造成的?”
江粲表情酷酷的,“我懒得说而已。”
“你没把人打死吧?咱家可赔不起医药费。”
“我让他一只手,没打脸。”
“那就?好?。”温长河松口气,少年凶残,实力如何,他已经很久没领教过,估计……他也打不过。
温长河揉了揉脸,对他挥手,“你去忙吧。”
江粲扭头走掉,他和温长河之间总不冷不热,亦师亦友。
夜深露重,小白岁数大了,呆在沙发上摇尾巴,没和从前一样到门口迎接人。
温长河走过去摸摸他的头,给它挠痒。
“白眼?狼,我不过几天没回来,就?把我忘了。”
他抬头望天花板,从上到下打量这栋小木屋,过去这么多?年,似乎没有多?大变化。
作?为父亲,他没能够给孩子提供良好?的条件。
温长河心头滚烫,愧疚之情涌上来,加上办案不顺的心情。
他抱着小白躺在沙发上,双腿蜷曲着,背对茶几,衣服上都是皱巴巴的褶。
江粲默默放下热水,把毯子丢在他身?上,随后走回房间。
他坐在阁楼矮小的角落,掀起衣角,独自给腹部伤口换药。
在他的前方是衣柜上的镜子,倒映出他的模样。
江粲换好?药抬头,正?好?对上自己的脸。
表情是忍痛的狰狞,还未来得及消退,他忽然看见江建的脸出现在他身?后。
还有他熟悉的声?音,“江粲,你怎么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