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知道这个砚台已经在景耀的书房里放了一年还多了。
“这不是你说的么?让我放在书房里,每天都供着。”
易白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景耀,想说自己根本没有说过这种话,但是看景耀笃定的样子,易白菱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回忆出了问题。
接下来的一整天,易白菱都在回想那天的事情。
直到晚上折腾都折腾完了,泡在浴桶里的时间,昏昏沉沉的易白菱突然福至心灵,“啊!我想起来了。”
罕见的把给她擦身子的景耀吓了一大跳。
“你想起什么了?”
易白菱方才的困倦一点都没有了,“我不是说让你放在书房里供着!我是说,让你放在书房的桌子下面垫着沾沾仙气儿!!”
易白菱得意洋洋的看了景耀一样,“怎么样,没想到把我还能想起来,还想骗我?你个小撒谎精。”
景耀本来真的是想放过易白菱了,但是易白菱不知死活,光着身子还蹦蹦跳跳的,美味就在眼前,放过他岂不是太不识时务了?
后来易白菱只能再洗了一次澡,她窝在软软的被窝里的时候,困倦的脑子还在想,“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在床上的时候。”
没几天,瘟疫的事情就像是瘟疫一样,悄悄的在京城的坊间流传。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半个城的人都知道了,皇帝却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按理来说,掌控京城最全面,最光明正大的应该是皇帝才对。
可是皇帝想装傻,却架不住有不要命的文官使臣。
景耀和豫王刚被批准了上朝没几天,也不知道眼前的御史是什么时候升上来的。
只看他说的话,就知道这个人应该是活不了多久了。
就算是活下来,估计也不可能在在朝堂上看到他了。
“陛下,如今江南作乱,瘟疫横行,已经有诸多村落,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据微臣所知,这次的瘟疫症状奇特,简直闻所未闻,这是这是国之乱象啊!陛下!”
景耀心里冷笑了一声,呵,真是不知死活。
明明知道皇帝最看重的就是江山,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江山说事。
在坐的大臣们难道不知道这件事情么?皇帝难道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么?
他们之所以都不提,还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牵扯范围太大了。
谁都知道,瘟疫是多么的恐怖,但是谁也都知道,瘟疫是多么的罕见!
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出现在暴政时期,当政的皇帝大多都是昏庸无道的。
其实这也正常,皇帝昏庸,死的人就多,自然瘟疫就容易滋生。
如今这人说这话,还不就是妥妥的在打皇帝的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