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完之后,麦考夫果然就不再多说了。
我也非常有礼貌地跟他说谢谢,然后一边想趁早去找莫里亚蒂教授见面,一边反复回顾麦考夫的言行。
我觉得他刚才好凶。
为什么福尔摩斯家的人都那么凶?
教授并没有想到我和麦考夫谈得那么快,结束得那么早。他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于是我很快就和教授对上视线,教授习惯性地朝着我微微笑了起来,“结束了?”
“嗯!”
我刚应完,在我背后出没的麦考夫当场冷哼一声。
这声音跟夏洛克简直一模一样。
一时间,我背后全是如临大敌般的鸡皮疙瘩。
※
不过,麦考夫不喜欢一件事重复说。
于是就有阿尔伯特陪麦考夫,而莫里亚蒂教授则带着我去书房。
莫里亚蒂教授领着我穿过宽敞的客厅,又进入那间熟悉的充满书香气息的书房。书架上如同记忆一般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从古典文学到科学研究无一不包。直面于门扉的书桌整洁有序,上面还摆放着一张全家福。
一般来说,有些人会在桌子上自己奖杯或者荣誉勋章。不过,很显然的,对于莫里亚蒂教授来说,家庭远远高于自己曾经获得的荣誉。
这是我非常钦佩欣赏教授的一点。
教授指了指书桌对面的舒适椅子,示意我坐下,而他自己则在书桌后坐下。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这是路易斯提前留下的。他不仅把我之前还没有喝的咖啡留下来,还帮忙准备好教授的另一杯意式浓缩。
&ot;请坐,兰尼。希望你喜欢这里的氛围,这是我平时思考问题的地方。&ot;莫里亚蒂教授微笑着说道,透露出一种亲切的氛围。
顺着他的话,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的书籍和教授密密麻麻的草稿纸。教授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淡然一笑,说:“我其实对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我担心你急着要走,事情没有办法说完。我还是先说主题。”
我对教授那句「对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产生了好奇。
他对我有什么问题?
我对我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应该还记得,上周六凌晨的时候,你曾经给我打过电话吧?”教授微笑着说着我的黑历史,“我录下了一个半小时的录音,这两天都是在反复听。”
随着教授的话语,我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仿佛是岩浆爆发,整个人都开始滚烫起来,手指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屈伸。这突如其来的揭示让我如坠冰窟,内心涌动的羞愧和尴尬之情难以遏制。我现在就想在原地翻滚,把我的挣扎赶走。然而我只能强忍着情绪,冷静地说道:“我是不是还说错了什么事情?我现在这里给你道歉。”
教授笑得更加灿烂,“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兰尼,恭喜你证明成功了数论上的猜想,对于所有的
δ≈gt;0和足够大的x,存在至少e{logz[(loglogx)(2+δ)]}个卡迈克尔数在指定区间中。虽然这是你喝醉酒,但很显然你之前做了很多方面的研究。”
他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草稿纸全部翻出来,“这两天要从你的醉话里面整理出这20多页的草稿纸是不容易的,你似乎连计算都是在脑袋里面算出来的,我连演算也重新算一遍,确保正确。结果你做得很好。”
教授翻给我看草稿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像是踩在云端上,不敢相信这是从我脑袋里面冒出来的东西。他边让我看,边说道:“我这两天也帮你证实了国际上的数论报告,并不存在任何人发表了相关的论文。我弄下来的录音也可以作为证据。”
随着他的话,我的思绪在一瞬间被拉回那个电话的片段,那段似乎被遗忘的对话在此刻被重播。可我丝毫没有任何印象。
我有点懵懵的,忍不住举起手。
教授十分耐心地看向我:“怎么了吗?”
“那,这个可以当做我的数论作业交上去吗?”
教授一愣,无意识地抬起手撑着侧脸,盯着我,笑开了,“那你介不介意,我把你的作业交给某些数学研究期刊呢?”
他又说,当然可以了。这可以是我的作业,非常优秀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