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进来,忙放下碗过去接东西,汪潮听见动静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两大件,问:“付哥不是才买过这些吗?”
叶晋舟换着鞋子,头也没抬的回道:“养老院的过年福利。”
“哦。”
汪潮闻言,再没多说,又折回卫生间继续捯饬头发。
张乐乐将米油归置好,听到这二人精简又没什么内容的对话,心里有些慌乱。
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断了,但又不明白具体原因。
就好像亲眼见到两颗小行星快要碰撞出火花时,却发现它们互相穿透对方,直直离开、背道而驰。
下午,进了画展,这种想法更烈了。
汪潮不再像以前一样黏着叶晋舟,反而和主办方聊了几句就抛下所有人消失不见。
叶晋舟对此并不在意,反而被一副[舐犊]吸引了注意。
小牛犊屈膝卧在母亲身旁,接受着母亲的爱意,虽然只是阴阳墨色,但画面温馨,十分吸睛。
又快过年了,今年,大抵能过个好年。
如果可以,叶晋舟很想带妈妈去开屏广场看烟花。
他听说市政府每年都会在那定点投放烟花,大年三十下午四点开始,那片就会围的水泄不通,异常热闹。
小时候,镇子上也会组织烟花活动,虽然规模不大,但足以为来年讨个好彩头。
小小的叶晋舟倚在妈妈身旁,看着绿的、蓝的烟花不断冲向高处,一瞬,炸开在漆黑的夜空中。
那会儿,妈妈便会抱起他,指向天空问:“小山你看,好看吗?”
她的笑容映上不同的色彩,美得不可方物。
“看什么呢哥。”
突然,叶晋舟被汪潮的声音唤醒,向后退半步,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汪潮笑了,“干嘛?我的样子很吓人吗?”
叶晋舟挠挠鼻尖,略微尴尬的解释着,“没,看入神了。”
汪潮抬头,见那是一副舐犊情深,便接着问道:“哥喜欢这副啊,现场的画都可以买的,哥要买吗?”
这一句话问的轻飘飘的,好像他从来都不知道叶晋舟囊中羞涩一样。
叶晋舟笑着插手进口袋,摇摇头,“看看就行。”
说罢,转脸看向他,“你那边聊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