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靠就靠吧,”何峻凌揉揉他的脑袋,合上眼,“能让你感到点安慰也好。”被识破的大警犬更加光明正大地环住人家的腰。他看出来何峻凌已经被倦意侵蚀,眼帘像幕布一样合上了。如果见到卖花人请替我买支玫瑰我好为了它披着寒星与浓露去见您大概是太过困倦,何峻凌倒是睡了个安安稳稳的好觉,只是睁开眼时浑身动不了,后背被汗濡湿了。除了空调开得太高以外,全拜背后那条体温过高的毛茸茸的大狗所赐。杨烁身量比他大一圈,像堵墙一样把他困在沙发内侧。大狗感觉到怀里的异动,悠悠转醒,挪了一下身体,“咣当”一下掉地上了,变回人类。何峻凌听见响动,也不抬头,额头抵着沙发,完全不想起来面对现实。所谓现实,比如说,晨勃。杨烁倒是说得很直接:“哥,我回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话音未落就溜走了。他也得解决一下个人问题。何峻凌坐起来,找了个尽量舒服的姿势等僵硬的关节融化。酸痛从各个关节蔓延开,像是被虫子啃咬过。天啊,我都干了点什么!也不是睡得不好,头脑却昏沉沉转不动。何峻凌没法想,也不愿意去想。他站起来把空调关了,给浴缸放水。热气很快把镜子边缘模糊了,像一张做旧的照片。真是一个难看的、快要塌掉的身体。何峻凌把脏衣服全部扯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上有几道衣服的压痕,肚脐下有皮带扣压出的红红的方印。脏的东西洗不干净,怎么洗都不会变干净,也不会变漂亮。浴缸里的水才刚刚没过脚踝。何峻凌把水切换到花洒,从头淋下去。水流封闭了五感,也冲洗着罪恶。只是罪恶是用最锋利的刀刻在最坚硬的石头上的,不去想,不去感知,罪恶也不会就此消失。用水不断洗刷,罪恶也不会变浅。水是一道屏障,隔绝新生的罪恶,以防被人发现。如果不是流水的屏障,他脑子里的想法一定会溜出去,钻进喇叭里狂笑,弄得人尽皆知。水还是一双恶魔的手、一条邪恶的蛇,安抚他每一寸肌肤;是一剂春药,让人暂时忘却烦恼,掉进迷醉的幻梦。“嗯……啊……”一阵压抑却撩人的喘息。水温刚好,让他身体发软,扶着墙慢慢泡在浴缸里。欲望啊……欲望像水,可疏不可堵。人的自制力是有限度的,而欲望可以无限积攒,直至击溃堤坝。令人唾弃的白浊在水里散开,连水都压抑不住这股令人作呕的肮脏气味。真恶心。何峻凌哗啦一下从水里站起来,放掉水换了一缸,把自己从头到脚仔细冲洗干净,好像这样就可以让流水带着罪恶一起消失,像昆虫蜕掉一层皮,留下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可当他自以为把自己收拾利落、像镜子里看去时,却分明看见一双瘾君子的眼睛和一张晦暗疲倦的脸,吓得他差点儿拿起手边之物砸向镜子。胸腔里上涌的是愤怒、是不甘、还是哀求?看啊,这就是和撒旦交易过的证据,是不可抹消的。一瞬间何峻凌听见灵魂中有什么东西碎了,恶魔尖利刺耳的狞笑涌出来,嘲弄他、刺穿他的大脑。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撒旦被吓得落荒而逃。“哥,是我,我过来看看手机是不是落你那儿了。”何峻凌回过神,慌忙把衬衣扣起来,冲进客厅:“你稍等我一下!”嘶——冷!空调的余温已经从屋子里散去了,薄薄一层衬衣完全不能抵挡早春的冷空气。杨烁进来晃了一圈,没找着:“哥,你打我一下手机好不好,1”电话一接通,结果是骑驴找驴。杨烁的裤子口袋亮了,嗡嗡嗡响得特别蠢。“不好意思哥,你看我这个脑子。”杨烁一脸蠢兮兮的笑,招呼了了一下,讪讪退了出去。何峻凌松开掐紧的手,指尖已经在掌心掐出四个发紫的月牙。胃一阵阵抽紧,他蹲下来压住胃,没撑住跪倒在地上。出了门的杨烁深吸一口气,门外的空气冲进肺,把门里那丝飘散的气味浓缩、顶进大脑,整个神经系统随之兴奋起来。精液的气味,不会错的。同为男人,杨烁对这种极具特色的气味再熟悉不过了。他本来只想骗个电话号码,不料发现了这么不得了的事。昨天刚刚得知我最喜欢的原耽写手童子太太封笔了,好难过(;_;)真希望大家都能快快乐乐地写文看文。微博放了一张何医生地人设图,有兴趣可以去瞄一眼(?????????)不知道和你们心中一不一样。后面还会画小杨警官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