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花月兮:“我赢了!”
她满面红光站起来:“我赢你了!拂菱,这叫什么?厚积薄发,反败为胜!”
“我是胜者!”她大笑。
周拂菱也抿唇一笑,在这湖心悠悠摇扇,她的心态一向比寻常人族好。
花月兮摇令,摇出了言令,随后瞪向周拂菱,她神色有几分犹豫。
周拂菱也不由紧张了几分。
“周姑娘,”花月兮严肃地问,“我想帮我一个朋友问问,你是否有心仪之人。”
花玉流按住栏杆,再次紧张地低头,似要钻入船底。
周拂菱以扇掩面,须清宁也抬头看她,却听她笑吟吟地干脆答道:“没有的。我现下没有心仪之人。”
须清宁蓦地愣住,爪子紧紧按住船栏。
冷风习习,花月兮却没打算就此了结,不解地说:“但听说,周姑娘和须少掌门是过命的交情,二人十分亲近,周姑娘也曾对须少掌门表达过心仪之情,可有此事?”
“是的,的确有此事。”周拂菱放下扇子,双手合在一起,却微笑道,“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的确曾心仪过师兄,但须师兄专心修道,并无结亲的想法。我周拂菱一向拿得起,放得下,也不会勉强旁人。我和少掌门只是兄妹。”
或许旁人说此话,会被人怀疑是嘴硬。
但周拂菱说话时,眸光明净,语气利落,让人不会生疑。
须清宁望着她,突然闭了闭眼,扭开了头。
花月兮听见此言,像是十分开心,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花玉流埋下头,藏住了眼里的喜色。
“我也没有心仪之人,周姑娘。”花玉流说。
“什么?”
“……”花玉流脸红着,半天也不肯再说一句。
须清宁:“……”
他扭头,走到船舱外,宁愿望着夜风和荷叶,也不想再听船室中无聊的对话。
晚风寂寂,吹打荷叶,须清宁望着那荷叶下的鱼,成群结对,倏然觉得更为无趣。
不过,他虽然站在船舱外,也不会忘记来此的目的,一直听着船舱内的动静。
他们再次摇骰。
“哎呀,骰子裂了!”贺茵道,“这怎么算?”
都是输家。骰裂,是两败俱伤之不祥兆。也别玩了。须清宁心道。
“都是输家啊……两败俱伤啊……还有骰子可以再重来一局吗?”花月兮不满的声音传来。
话声随风声传来,须清宁却突然注意到——
水面风声阵阵,微波起,远方似隐隐传来抚琴之声。
这琴声,却像雷,震得水面逐渐颤抖,竟渐渐化为隐晦的雷音,灵气暗暗盘旋在上空,却是隐势。
须清宁是高品,不过一看,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急急跑入船舱,猛地跳上木桌,拍爪。
周拂菱:“怎么了?”
刚才,贺茵抬起头,也猛然变色:“船下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