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夜阑小心翼翼地剪下慕景书的头发,然后装在了锦盒里。
慕景书拿过锦盒,打算先放在床头。
结果他发现了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
“这是何物?”慕景书手中拿着那张纸,细细打量着。
余夜阑暗道不好,刚想上前抓住慕景书的手,却不料慕景书已经把纸展开了。
这下好了,纸没拿到,他人还扑在了慕景书的怀里。
慕景书顺势把余夜阑揽在怀里,然后把看着那张纸上的内容。
“不许看!”余夜阑在慕景书怀里挣扎着。
“夜阑是写了什么东西吗?为何不能看?”
“我……”
“昔与汝相遇时,是冬月,天雨雪。今天上亦雨雪,而汝不在吾侧。”
“当流年之风,或喜或悲,自指尖滑,转角街头,灯火阑珊,已在历数,宛以凡黄,生旅程中,无所不在岁月老。携一缕暖意,使心无疏荒,转念千回,凝成心香,尘藏不散。”
慕景书把纸上的话全都读了出来。
余夜阑的脸已经埋进了慕景书怀里,耳根子红得发烫。
他当初和慕景书外出游玩的时候忘记把当年写的东西收好了,这下还被他发现了。
“看来当初我不在豫城的时候,夜阑很想我嘛,那你为什么说没想过我?”
慕景书说完便把余夜阑扑倒在床榻上,眼里满是戏谑。
“我……本来就没想!”
“真的吗?”
“嗯。”余夜阑转头,不敢跟慕景书对视。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慕景书轻轻捏着余夜阑的下巴,迫使他和自已对视。
“想了想了!”
“有多想?”
“很想。”
“我就知道夜阑是最喜欢我的。”慕景书眉开眼笑,低头吻着余夜阑。
“不是还剩下最后一个仪式了吗?”余夜阑把慕景书推开,问道。
“最后一个当然就是洞房之夜了。”
余夜阑缓了一会儿才明白慕景书话中的意思,但是他仍然当做不知道的样子。
“夜阑?”慕景书见余夜阑不说话,又俯下身,看着余夜阑的眼睛。
“我……”
“对了,今日夜阑都还没唤我一声呢。”慕景书抚摸着余夜阑的脸,低声说道。
“什么?”
“我们都成亲了,那夜阑不该唤我夫君的吗?”
“这个……明日再说。”
“那可不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晚上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夜阑当真不唤我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