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夫人脸色变得难看无比,楚若秋本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她也怀疑过是她估计设计,可真也好假也罢,现在都迟了。
“难道这样,你碰了她这事就能挽回?当做没发生?”叶老夫人一句话直接把叶南容的希望击碎。
他紧咬牙关,“她自己造的孽,我为什么要娶她。”
叶老夫人扬起手里的拐杖要往他身上打去,方嬷嬷赶紧拦住她,情急道:“老夫人使不得,三郎旧伤都还未好。”
叶老夫人将发抖的手慢慢放下,深呼吸道:“此事就是你们被陷害,那日赵品文也出现在望月楼,你四婶已经把他找来旁敲侧击问过话,虽然没有挑明,但他听到下药、销春楼,立刻就紧张起来。”
叶老夫人点到即止,“你别忘了,你还是叶家的子孙。”
叶南容怎么不明白祖母的意思,无论从哪方面而言,这件事都不能再闹大。
可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明明他已经可以和凝烟长相厮守,明明她都已经原谅他,她对他笑对他嗔,如今这些都成了泡影,为什么要让他得到后又失去。
清晨的山间雾气缭绕,悬寒寺半隐半现的山雾之中,空灵的撞钟声回荡悠长,宛如世外之地。
经堂内,住持正坐在殿中央的蒲团之上,在与一众僧人讲经,看到从殿外走进来的凝烟,双手合十,慈悲一笑:“施主又来听经。”
凝烟也合手一礼,“打扰师父。”
看到住持示意,凝烟走到一方蒲团前盘膝而坐,沉心听讲经。
等一场讲经结束,日头已经当空,天边的雾气被照散,僧人依次往大殿外走,凝烟拍了拍略有些发麻的腿,也站起身。
一阵喧杂声从大殿外传来,似是有人在跑,又有许多人在后头追。
“施主,是要寻何人?”
“寺庙清净,还请施主不要乱闯。”
凝烟听着动静,眉头逐渐蹙起,该不会又是叶南容,她越想越有可能,赶紧走出经堂。
看到被三四个僧人追着,左顾右盼,行色匆匆的那人,凝烟吃惊道:“陆二哥哥。”
陆云霁四处寻找凝烟的踪迹,听到声音立刻朝她看来,绷紧的神色可见的一松,快走上前,“你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凝烟问。
看到追来的僧人,她歉疚笑笑,“陆公子是我的朋友,有事寻我,给师父添麻烦了。”
待周遭的人走散,凝烟转头看向陆云霁,见他一脸灼急,便猜到了他为什么会来,
“我已经听说了。”陆云霁满是心疼不舍的看着她,“叶家人怎么欺负你了?可是叶南容逼着你和离?”
他以为那次开诚布公,叶南容能有所转变,可万万没想到,他听到的竟会是两人和离的消息,多番打听,才知道她暂住在此,于是马不停蹄的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