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叶家众人是什么情况,她从来没有如此擅作主张过,还是这样的大事。
回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胆大。
“叶家那边可都知道了?”凝烟不确定的问。
叶忱颔首,宽慰道:“知道了,你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人来阻挠为难你。”
“给小叔添麻烦了。”凝烟羞愧低下眼,想到自己当初说的那些话,又以这样难堪的结局收场,只觉无颜。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麻烦。”
叶忱的话让凝烟呼吸发颤,岔开话题想要揭过,“我给小叔倒杯茶吧。”
“我不渴。”叶忱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我去关窗子,起风了。”凝烟胡乱说着,扭挣手腕,却听叶忱闷哼了一声。
她转过头,见他一手捂着心口,蹙紧的眉心处噙着痛楚,薄唇轻抿,唇上的血色也淡,恍悟过来是牵扯到他心口的旧伤,紧张的问:“疼不疼?”
“还好,估计是伤口裂开了。”
叶忱说着放下手,凝烟果然看到他衣袍上印着血色,先是一点血珠,越来越多。
“出血了!”她惊慌道,双手叠按在他的伤口上,朝门口张望,“杨秉屹呢?”
“他不在。”叶忱朝她笑了笑,“真的不打紧,让它去吧。”
“怎么不打紧,都出血了。”凝烟情急不已。
她知道他伤的有多重,本就没有完全恢复好,又奔波了一天一夜,伤口怎么可能不裂开。
“我去找庙里师父拿些伤药来。”她说着快步往外走,又不放心的叮嘱,“你别乱动。”
凝烟急匆匆的跑远,叶忱低头看着衣襟上的血迹,丝毫不觉痛意般轻轻弯唇,反倒觉得可以按得再重一些。
凝烟很快拿来了伤药,白布和水,她手里拧着帕子,急切道:“丫鬟下人都不在,我只能先简单替你处理伤口。”
叶忱颔首,“好。”
他低首去解腰上的玉带,伤口一经牵动就血红一片,凝烟赶忙道:“我帮你。”
叶忱看着她一双手灵巧娴熟的替自己解下腰带,目光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晦深,过往她是不是也这样帮叶南容的。
帮叶忱褪下上半身的衣衫,露出的伤口比凝烟想的还要骇人,她手发着抖,将沾湿的帕子轻按到他伤口上。
听到叶忱沉下的呼吸声,赶紧又放轻了一些力道。
血迹慢慢擦掉,凝烟发现他心口处还有一道深刻非常的狰狞疤痕,她以为是旧伤,仔细看才发现是印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