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只有今年才生产,以后就没有了,这东西但凡现在存下来,以后都能卖到几万块钱一瓶。
说起来,自打改开后,这酒的价格就一路飞涨,可好像是因为产量跟不上,再加上不懂得打广告。
所以在这个年代,名气一直没有五粮液、汾酒来的大。
可真正会喝酒的,都知道这玩意才是真正的好喝。
李多鱼记得好像他被放出来的那年,酒价管制放开了,茅台的价格当年直接翻了十多倍。
李多鱼记得有位曾经的狱友,出来后,就一直捣腾这个酒,最后还住起别墅,开起豪车来了,比他们这些偷渡的赚钱多了。
见李多鱼似乎也没有要追责的样子,陈所长说道:“朝魁,你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三杯哪里够,至少要自罚一瓶才行。”
“好,一瓶就一瓶。”
而酒桌上就是这样的,对方一旦豪爽的话,自己也很难拉下脸。
就在魁哥自罚时,陈全杰也赶紧给李多鱼倒了一些酒,可却没有倒满,只有七分满这样。
事实上,李多鱼早就看出来了,张局他们应该跟陈朝魁这伙人是认识的。
社会都是一个巨大的关系网,陈朝魁在这里搞赌博,要说上面不知道,那李多鱼肯定是不信的。
有很多东西,只要他没去踩到红线,上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李多鱼也不是那种想把事情闹大的人,见对方还在罚酒,他也举杯浅喝了一口:
“魁哥,不用再喝了,要不这样,鱼我干脆就收下来,可鱼苗钱跟饲料钱,你算一下有多少,我把这部分钱还给你。”
已经脸红的陈朝魁说道:“李主任,真的不用,我有错就认,再说那些鱼苗和饲料,大多都是海欣给我的,我也没怎么花钱。”
听到海欣两字,李多鱼瞬间来了精神:“你跟海欣很熟吗?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鱼苗和饲料啊。”
陈朝魁叹气道:“说起来,这件事我也是被他们害了,是海欣那边的人跟我讲的,说你大概率不会来要这个鳗鱼厂,还说放着也是浪费,就免费给我提供鱼苗和饲料。”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同样陪了不少酒的陈全杰,听到这话后,气到忍不住想拿东西砸朝魁的脑袋来。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跟猪一样,人家拿你当枪使,你还觉得自己赚到了是不是?”
陈朝魁苦笑着:“没有,我也是被他们给骗了,一开始,我哪里知道这厂拿去抵押给李主任了。”陈朝魁说是这样说,可他又不傻,只是没想到,这个李多鱼的后台这么硬而已。
南日镇大家都怕的陈朝魁,今天在酒桌上,一直不停陪着酒,脸都给喝红了。
李多鱼说道:“对了,魁哥,等我把这茬鱼养完,到时候,可能会在这边这养鳗鱼,还得请你们多多照顾了。”
陈朝魁打了个酒嗝,拍着胸脯道:“李主任,您可以放一百个心,以后我们镇上的兄弟都会帮您看鳗鱼池,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张局也跟着说道:“朝魁,你这样做就对了,李主任可是咱们县的创汇大户,咱们绝对不能拖后腿,一定要鼎力支持。”
张局说完后,对着李多鱼说道:“李主任你在这里养鳗鱼,这里赚到的外汇,总该算到咱们县里头来了吧。”
“那肯定的。”
“有你这句话,我回去就好跟陶县长交差了。”
酒局尾声时,李多鱼单独敬了局里面来的这些领导。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为了我这件事,特意专程跑一趟。”
张铁山拍了拍李多鱼的肩膀:“客气了,以后这种事情,直接打我们电话就行了,就不用再打给陶县长了,他那人脾气臭,连我们都跟着骂。”
“明白了,下次不会了。”
酒局结束后。
张局他们就开着车离开了,见那个开车的也喝了好几两酒,李多鱼本想说注意安全,可想想这年头,好像还没开始查酒驾吧。
紧接着,李多鱼就去收鳗鱼厂了,他们这帮人就前往了鳗鱼厂,那些还在打牌的混混看到魁哥后,一个个态度都非常的恭敬。
“魁哥,好。”
“好个屁,你们这几个赶紧给李主任认错,人家李主任今天是来收鳗鱼厂的,你们居然还想打他。”
几个混混全都一脸懵,有那么点委屈,因为一开始就是魁哥说的,不让任何人靠近鳗鱼厂的。
可眼下见魁哥跟个小弟一样,几个混混全都低着头:“李主任,对不起,我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