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是周围生,他的左腿多了个血洞。
保镖终于赶回来,有人把周围生拽了出去,孟盈的浑身都在抖,生理性的抖。
这两天反复看过太多鲜血和死亡。
那把刀扎在周司屹的胸口。
她完全说不出话,伸手去帮他止血,伸过去的手腕被周司屹握住。
他的下颌线绷着,冷冽侧脸有血,冰凉的黑眸落在她身上。
风暴的漩涡反倒诡异地安静。
一秒。
两秒。
三秒。
骨节分明的手盖在她的眼睛上,眼前的一切彻底消失,鼻端传来血腥味的同一刻,唇齿被撬开。
脑海中嗡地一声,后颈被周司屹按着,唇没有一点间隙地碾磨,充斥着侵略性的深吻。
在这样的情境下,更像做鬼也风流的一场缠绵。
她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手混乱地握着周司屹的手臂,缠绵混合着血腥气。
直到医护人员赶回来,有人扶住周司屹,她才注意到他一直站着。
护着她的姿势。
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有人用英文问她有没有受伤,用不用去医院。
她机械地摇头,浑身仍发着抖,低头看手里的一只小熊。
周司屹从她那儿顺走的那只。
临走的时候,他用枪口挑出来,放在她这儿。
“乖乖待着,有事找陆霄洄。”
“要是敢走…”
那只小熊没沾一点儿血,干净柔软地躺在她手心。
ch53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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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有私人治疗团队跟设备。
周司屹的房间被守得密不透风,除了周老爷子跟陆霄洄,剩下谁都进不去。
快傍晚的时候,听说他做完了手术。
好在那颗子弹避开了要害。
听到消息,孟盈悬起的心才落下,后知后觉地发现小熊的肚子又被捏瘪了一点儿。
不知道是周司屹捏的还是她捏的。
来传话的人还带了谢老爷子一句话,让她过去聊聊。
谢老爷子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过去的时候,谢老刚从病房回来,看了她一眼,转头让许姨去准备口饭。
跟想象中的威严的上位者不同,倒是更像一个退休在家的科研工作者。
“当年我跟你父亲照过一张合照,他是一名很杰出的天文学家,当年的事,是我教子无方,我无法代谢家向你道歉,但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来找我。”
孟盈抿住唇,没答。
谢老爷子叹口气:“凡事没有如果,有罪就该认,当年司屹母亲的事,我为了制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总梦到她在梦里看着我,叫父亲。但那件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的,谢家各个如虎狼,他母亲走了,还有他。我本来想让他平安长大,但他自己做到了,给了他母亲一个交代。不知道他会不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