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冬至应该吃饺子的,”贾凡把李文豹给的饺子拿出来,打开给陆宇鹏看,故意嫌弃道,“但豹豹那个傻孩子放那儿就走了,忙着去演出。你看看这都啥啊,塌成什么样了。”
陆宇鹏忍不住笑出声:“豹豹……很好……很聪明的。”
贾凡嫌弃地看了眼饺子:“看着不像啊?”
陆宇鹏吃完了蛋糕,怔怔盯着窗外。贾凡探头到他面前:“想去看雪啊?”
陆宇鹏顿了顿,怕给贾凡添麻烦,摇了摇头。
“走,我带你去。”贾凡拉起他的手,找了块围巾给他围上。
楼下病人活动区四周有网,但上空是开放的。雪在这里积攒成一片白,怕病人滑倒,这儿已经封闭了。贾凡拿钥匙开了门,让陆宇鹏进去随便玩。他是广东人,很少见过雪,即使被冻红了鼻尖也对白绒绒的雪花爱不释手。
贾凡欣慰地看到他眼睛里有了亮光,兴奋而满怀对生活的热爱的亮光。
“雪绒花,雪绒花,清晨迎接我开放。”
陆宇鹏讶异地回过头看他:“你……会……唱歌?”
贾凡的声音很好,很厚实,又很温柔,像承载雪花的大地,无私地张开怀抱。
“我小时候学过几年。”贾凡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是你比较专业。”
“小而白,洁而亮,向我快乐的摇晃。”
贾凡好喜欢陆宇鹏的声音,就像雪一样纯洁又轻柔,透亮晶莹,不掺杂一点杂质。
“白雪般的花愿你芬芳,愿你开花成长。”
“雪绒花,雪绒花,永远祝福我家乡。”
……
郑云龙在法院待到很晚。他其实压根没有平复,黑暗的一瞬间带来的空间,还有身体的疼痛,几乎把他拉回记忆的深渊。他坐在那儿冷静了很久,他知道阿云嘎加班回不了家不会发现。等脚步不再虚浮了,身体上的疼痛也减轻了些,才拖着身子慢悠悠地走出来。
法院门口停着辆眼熟的车,郑云龙定睛一看,那是阿云嘎的车。
惊讶一瞬间涌上心头,郑云龙才靠近,驾驶座上沉睡的阿云嘎听见了动静立马醒过来,打开车门把暖手宝塞到他手里。
“今天怎么……没加班?”郑云龙问他。
“有线索了,我让南枫带着实习警员去查,防止打草惊蛇,我下午没什么事儿,听笛哥说你出事儿了,我就过来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