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确实识字,但识的也不多,还是师父与殿下教他的,“平常的字识一些。”
云惑稍稍惊诧的看着他,她听他说过,他是因做错事,逃跑出来的侍从,但他又识字。
一般小户人家的侍从是不允许识字的,顾萧他不仅会武功还会识字,那他一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侍从,且一定挺受主家喜欢的。
只是为什么要逃跑,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吗?
“无碍,只是是否认识草药?”秦大夫问道。
顾萧听他这样说,心中已经有了比较,道:“识一些。”
秦大夫点头,“那便好,我店里这些天正好缺人晾晒制作草药,你们可要来,我可说好了,活计不重却也不轻松,有要使力气的时候,但不多,所以工钱也不多,一天一人二十文如何?”
工钱确实不多,甚至不够他一天的药钱,但好在不用出去抛头露面,不用害怕被追杀的人发现,顾萧稍一思索便应下了。
云惑自是也无异议,于是两人便开始整日的晾晒切割药材,转眼间又一周过去了。
顾萧明显的感觉到肚子又大了些,胎动也稍稍频繁了些,身体也经常无力且嗜睡。
但好在两人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云惑的腿还是不太灵活。
伤筋动骨一百天,况且大夫也说了无事,因此顾萧便也不再纠结,心中默默计划着离开明城。
皇宫之中,明堂之上,顾辰渊面色凝重的看着手中加急传来的书信,眉头紧锁,薄唇紧抿。
示意身旁的太监总管张福生散朝后,自己便径直走到御书房,拿过毛笔书写起来信件。
张富生极有眼色的上前研磨,余光一时不查看到了陛下的字迹,隐隐竟是陛下要彻查安平王府。
张福生一头雾水,陛下这是准备动藩王,要削藩?
“来人。”
话音未落,便有一个身影如鬼魅的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落在下首。
单膝跪地,恭敬道:“陛下。”
张福生一惊,接着便听到陛下压抑着怒意的声音低低响起,“将信件传给烨王,就说朕知道了,让皇叔不必忧心京中事。”
“是,陛下。”
又是一阵风吹来,张福生发现面前下首已经空无一人,神情有些呆滞,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那些个暗卫大人们是怎么飞来飞去也不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