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落水那日,公子是瞒着身份了,可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成了女子就不是公子了么?”
“她要不那么激动,当时也不可能……”
阿桃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被被白玉安按住,愣愣间见白玉安看向她:“之前的事情不必再说了。”
她又见白玉安回过头问:“王大哥那儿可有消息?”
阿桃便道:“今儿上午我去如意那儿去了,如意说王大哥看着的,叫公子放心。”
白玉安便又问:“那顾依依这些天可去过什么地方?”
阿桃一捞头,讪笑:“这奴婢没问……”
白玉安顿了下,又低低道:“明日你将我写的题目送去给顾依依,我下午下了值再去看她。”
说着白玉安又摇摇头:”罢了罢了,你还是不要去,等我明日下值了叫如意去约顾依依出来。”
“我怕有人跟着你。”
阿桃一愣:“谁跟着?”
“沈首辅的人么?”
白玉安不说,只是开始在纸上落笔。
才写不过半夜,外头就响起了沙沙雨声。
阿桃忍不住道:“这春雨怕要连着下几天了。”
白玉安看向窗外,又低头书写。
闯进沈府
第二天一早白玉安走的时候,少见的没有听到庭院里的念书声。
昨夜亦是没有平静的。
长景睡到了半夜便醒了喊饿,堂兄睡的沉,听到了长景的哭声反而骂了两句又倒头去睡。
接着就是阿桃去抱着长景出来哄着的声音。
白玉安这边自然是能听到动静的,长景晚间没用饭就睡了,饿醒了也正常,哭闹的声音大,吵的白玉安也睡不着。
好在阿桃后头给长景递了几块从魏如意那里拿来的栗子糕过去,这才休了。
雨水顺着屋檐落下,一滴滴落在地面水洼上,溅起一场场水花,没有休止。
白玉安独自去取了伞,叫阿桃不必送了。
昨夜阿桃抱着长景睡哄了半夜,定然是没睡好的,她独自去上值也没什么。
下了绵雨天色暗沉,此刻天还未亮,阿桃有些不放心,走了几步又被白玉安推回来,只得作罢。
白玉安独自坐在马车上,不知怎么今日的心里却有些心慌。
那打在马车上的雨滴嗒嗒声不绝,每一下都似叩在心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