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看着怀里的长景瘪了嘴要哭出来,就哄着:“堂叔叔抱着呢,小长景今日可听父亲话了?”
长景便揽着白玉安的脖子道:“长景今天写了好些字呢,我去拿给神仙叔叔看!”
长景说着就要下去拿字给白玉安看。
白玉安抱着长景也有些力不从心,顺势就将人给放下去了。
看着长景小小一个往屋子内跑的小身板,白玉安忍不住又笑了笑。
阿桃就在旁边道:“干脆进去说吧,站着也累。”
白玉安的确累了,就叫百元庆一起往屋子里走。
只是走了两步,白玉安忽然有些感应似的,仰头就往上头看去。
只见着一墙之隔的阁楼上,沈珏立身站在围栏上,一身黑衣在风中微微摆动,眼神却正看向自己这边。
白玉安仰头的瞬间,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别样情绪。
沈珏瞧着白玉安身上那身脏兮兮的白衣,犹如是淤泥里长出的白莲,一双清明目里透着些倔强,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倒有几分气在。
沈珏当然知道白玉安在气什么。
他在气自己明明答应了不插手,背后又去查他。
怎么能不去查呢,关于白玉安的任何事,沈珏都异常有兴趣。
那巷子里的瘦弱男人,好似与白玉安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白玉安越是遮掩,沈珏就越是想要知道。
而此刻的白玉安看着上头的沈珏。
她看不清他面目,只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但白玉安满眼不在意,看了两眼就别过了眼神。
她已打算好等处理好顾依依的事情后,她便想办法调去京外。
的的确确是累了。
除非让顾依依永远不开口
夜里沐浴过后,白玉安穿着寝衣,披着袍子就去坐在了桌案前。
阿桃看白玉安已经拿起了毛笔,不由道:“公子这夜了,还写什么?”
白玉安让阿桃去研磨,自己则拿过信纸,笔尖轻悬,思索着怎么下笔。
这时长景忽然从外面跑进来,满脸泪的就往白玉安怀里钻,险些将白玉安手里的毛笔撞落。
外头又传来百元庆的声音:“你又往你堂叔叔那里去,赶紧给我出来。”
白玉安叫阿桃拿帕子过来,低头替长景将脸上的泪擦了才问:“长景怎么了?”
长景便抽抽嗒嗒的哭道:“睡的时候爹爹抽我背《孟子》,我没背上来,爹爹就打我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