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咬牙切齿,指着沈珏气的说不话。
一口郁气在胸口攀升,又咳了出来。
那张脸都被咳的通红,摇摇晃晃如在雨中的蝴蝶。
细白手指捂在唇边,就像是个被娇养着的妇人一样。
沈珏皱了眉。
好不容易一趟咳过去,白玉安仰头看着沈珏,声音里都还残着颤音:“你无耻……”
从小到大,沈珏从未听过有人竟敢这般骂他。
无耻?
换做是别人,早成骨头了。
沈珏一冷,弯下腰一把就拽住了白玉安的衣襟:“无耻?”
“白玉安,你要不要听听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又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替你守着秘密?”
“你的事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白玉安那双微慌的眼眸,那病容里的眼睛憔悴,眼角还泛着脆弱的红色,沈珏狠了狠心道:“后日,我在沈府等着白大人。”
“若白大人不来,那太后找上来,你那快七旬在沭阳做县令的父亲,定然也要被押往京城在候审了。”
“白玉安,这可不是我威胁你,欺瞒太后也不是我逼你的。”
说罢,沈珏手上一用力,白玉安被推倒在床榻上,沈珏则一转头就走了出去。
不太平
那一身冷冽气,直到沈珏的身形消失在了帘子后面,白玉安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冷。
屋子内的炭火啪啪响着,白玉安目光看向火盆,一丝星火从炭火里蹦出,又极快的熄灭。
第二日阿桃进来换炭火的时候,居然少有的见到白玉安已经醒了,正侧身抱着枕下的枕头,看着不远处的地面发呆。
阿桃走了过来,伸出手就去摸白玉安的额头。
见额头已经不烫了,阿桃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轻声问:“公子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厨房做。”
白玉安摇摇头:“都可以。”
阿桃便道:“那奴婢给公子做些浮圆子吧。”
白玉安点点头:“是许久没吃了。”
阿桃笑了下:“可不是。”
又道:“那公子再眯会儿,等做好了奴婢再进来叫你。”
阿桃说着就去炭盆前换炭。
白玉安看着阿桃的动作,眼神里没有表情,却又懒懒散散吐出一口气。
她问:“昨夜大门口的门闩可关好了?”
阿桃侧头看向白玉安:“门闩夜里都是陈妈妈关的,奴婢昨夜看了下,都是关好了的。”
说着阿桃又奇怪道:“公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