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只见楚妈一脸阴沉,双手双腿伸开,大步朝家里而来,一副气鼓鼓的样子。“怎么了?不是打麻将去了么?还生气了?”见此,楚方问道。“问你女朋友。”楚妈瞪了他一眼,便往里面而去。而钟庭月则是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楚方问老妈为何那样生气,前者不紧不慢说道:“你妈不讲道理。”打麻将之时,她俩杠上了,而楚妈运气不好,始终略逊于钟庭月,因此很不开心,回程路上一言不发。“你让着她点。”“不让!”钟庭月声音坚定,“我才不会像你们那样惯着你妈,要是让了,以后嫁进你家,我得吃好多苦。”“”你俩属于是天王对地虎,干上了呗?楚方深表无奈。国庆结束,楚亦和周琼要读书,一早便上魔都了,而楚方和钟庭月暂时没有离开。一方面是,好不容易回家,楚方想多待几天,而钟庭月陪着他;另一方面,则是楚妈心情还是很糟糕,毕竟宠了她一辈子的父亲离开了,始终走不出困境,需要人照顾。其实楚妈心情不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钟庭月和她处处对着干,产生了婆媳之间天然的矛盾。两人经常为一点小事而发生冲突,但楚妈文化水平不高,经常被钟庭月智商所压制,气得楚妈烦躁得很。“哎呀,我睡不着。”夜晚,楚妈一下子坐起来,挠了挠头发,“你帮我想个办法,怎么整钟庭月。”“你整别人干嘛?她是儿子的女朋友,也是你的未来儿媳。”楚爸说道。“可她和我对着干。”“人家又没做错。”楚爸说着。尽管二人对着干,但钟庭月一直处在道德制高点,让人找不到把柄。“哎呀,不想和你说了。”楚妈穿好衣服下床,往外面而去,撂下一句话:“和我妈睡去了,你自己独守空房吧。”楚妈来到母亲房间睡下,和母亲述说着心中的烦躁,楚方外婆静静听着,轻声安慰着女儿,说着说着,楚妈又哭起来了:“我想爸爸了。”“唉”第二天晌午,楚方猛然间发现,楚妈竟然失踪了,找了一遍没有见到其踪影,询问了周围邻居,也没有见到。楚方一家子慌了神。楚妈本来就处于情绪低落的时刻,不会一想不开发生什么事了吧。此刻,家里的人全部出去寻找楚妈了,钟庭月摸着下巴,猜测着楚妈到底在哪里?将自己代入到楚妈的思想之中,旋即眼前一亮,赶忙往山上而去。果然,老远处便看到楚妈的身影,坐在楚方外公坟墓前,烧着纸钱,落下眼泪。钟庭月慢慢走近,楚妈抬起头,轻声说道:“我崴脚了。”此时的楚妈眼眶泛着泪水,微微瘪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钟庭月不顾及地面灰尘,随之坐下,拿起楚妈的脚便检查着,右脚有明显的泛红迹象,还有擦破皮的痕迹,上面沾满灰尘。她握着脚踝,轻轻使力,便听到楚妈的声音:“疼”“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钟庭月用衣袖擦拭着伤口的灰尘,“大家以为你失踪了,急坏了。”“哦。”楚妈低下头,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我想我爸了,来看看。”钟庭月用自己干净的衣袖帮着楚妈擦拭着伤口,便听到后者轻轻的声音:“从小到大,我爸一直很宠我,本来我奶奶说打算生两个孩子的,但我爸为我考虑决定没有生第二个,他始终将我当做宝贝看待。”“即使我当初结婚选择楚方爸爸,忤逆了他,但他也没有说狠话,揍我,骂我之类的,依旧是待我如初,而且还帮着楚方爸爸盖房子,接济家庭,退休之后,他每个月的退休金都会给我一部分”楚妈声音低沉,说着自己心目中的父亲,从小到大的事迹,开心和不开心的事。楚方外公的离去,对她来说是很难走出的一件事。“晚上,我总会梦到我爸,醒来感觉空荡荡的,而且不知道怎么的,我爸在我的记忆里越来越模糊,我害怕有一天都记不住他,以前我想给他拍照纪念,但他不愿意拍照,总觉得别扭,现在离开了,而唯一的照片是他年轻时候的工作照。”楚妈看着墓碑上面的照片,一张黑白的工作照,面色严肃,一丝不苟,和记忆中宠着的那位父亲面相相差甚远。“假如外公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非常伤心,她希望你一生活得快乐,而不是为了他而备受折磨,或许你应该换个思维,活得开心,活成外公希望你生活的样子。”钟庭月静静说道。想了片刻,说道:“我是学美术的,也经常画图,我想我应该可以将外公的照片画出来。”她见过楚方外公死去的样子,凭借着自己能力,应该能画出外公多面的模样。闻言,楚妈问道:“真的?”“应该。”“你不准骗我。”“你只能说应该可以。”楚妈有些气紧:“我俩拉钩。”“不做承诺,只能说应该可以。”楚妈捂着胸口。没见过这么轴的儿媳妇。钟庭月擦拭完伤口的灰尘,又将剩余的纸钱烧完,旋即扶着楚妈站起来,问道:“能不能走?”“有点疼。”楚妈面容扯了下。钟庭月叹了口气,微微蹲下,将楚妈背在身后,一步一个脚印小心往山下而去。“你也没带手机么?”楚妈感觉到不好意思,便问道。“带了啊。”“那我们给‘乖乖’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我俩。”“不用。”“为什么?”钟庭月淡定地说道:“我想背你下山,这一路磕磕绊绊,下山艰难,你要亏欠我很多,这样你就不好意思找我麻烦了。”“”楚妈眼睛鼓起。:()财富自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