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坐罢。”
她说着便将手中的佛珠佛经放至前头的小叶紫檀雕花小桌子上,抬眸瞧向了这颖贵妃同昭妃,后而那目光便落在了昭妃高高隆起的小腹之上。
“昭妃这腹中是皇子还是公主?”
周幼檀同昭妃在宫人所搬来垫了软垫的玫瑰椅上落了座,昭妃听着便也抚着自己的小腹说道。
“太医说应是一个皇子只是臣妾更喜欢公主些,臣妾每每去含章殿瞧着那粉雕玉琢般的妙安,便喜欢的不得了。”
“皇子好啊,陛下登基多年膝下唯有两位公主,若是昭妃腹中的是皇子,那乃是皇帝的长子,更是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儿子,堪称为这晋北的贵子,日后是能继承大统的。”
太后说的倒是格外的心平气和,紫珠奉了一碗汤药来,她饮了下去后便瞧着那昭妃起身跪拜在这殿中,惶恐的开了口。
“太后娘娘,臣妾只愿臣妾的孩子一生平安顺遂,不求他能继承大统,做个优哉游哉的闲散王爷便是最好的了。”
“哦,这宫中的女人何人不是先盼着生下儿子,再为那高位争破了头,就连哀家都不例外,你倒是不同,竟是不贪图皇帝的江山?”
太后所说字字句句都叫这昭妃平白无故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自古以来这皇位相争都是厮杀恶战,头破血流,这宫中的女人入了宫起便是为皇帝的宠爱活着的,后而有了皇子便会为那太子之位呕心沥血,费尽心机。
正所谓“望子成龙”,这宫中的娘娘们,何人不盼着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自己登上那太后之位。
“太后娘娘,臣妾不喜前朝权势纷争,更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卷入那纷争中,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了此一生便罢了。”
昭妃不是不想争,而是不能争,她这腹中皇嗣乃是皇子一事,她既知晓,那皇帝自也是知晓的。
如今她的哥哥在边疆为皇帝卖命,又接了昔日应国公府的权势。
昔日的温肃贵妃都不得有子,她又怎能有?她知晓皇帝之所以没动手怕也是顾念着皇嗣稀少,想叫她生个公主。
她倒也盼着是个公主,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太后瞧着这昭妃倒觉着这人是个聪慧的。
“起来罢,怀着身孕动不动就跪着,对皇嗣不好。”
她说着那紫珠也走上前去亲扶了这昭妃起身,扶着她在那玫瑰椅上落了座。
只是这昭妃吓得不轻,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那汗竟是浸透她后颈之上的衣衫。
周幼檀斟了一壶热茶递给这昭妃说道。
“妹妹喝些茶暖暖身子。”
昭妃这才回过神来她点了头,接过那茶盏喝了两口有些烫的茶水才好了些。
只是太后今儿传这二人入殿自也不是为了吓唬这昭妃的。